正是一柄八封旗!
隨手將八封旗放在膝頭,我神態依舊平靜。
那一瞬,張軌的眼神都渙散起來。
眼前這一幕,顯然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。
“鬼龕組織中,應該不止八個天壽道場的道士吧?”沒有等張軌回答,我平靜地問道。
渙散的眼神,逐漸恢複,不過張軌眼中的恐懼更多了。
“這怎麼可能……”
“你知道八個……拿到了封魂錐……還有八封旗……”
“羅顯神……你怎麼逃出來的?你怎麼還敢待在靳陽?”
張軌這話音,依舊是失魂落魄。
“很簡單,他們死了,無人知道他們死在我手中。”
“你可以選擇好好回答我的問題,或者,我不封你了,將你喂了老龔。”我淡淡回答。
砰的一聲輕響。
是張軌的魂魄潰散成了一道灰氣……
顯然,他是被驚嚇的。
我皺眉,靜等。
老龔卻鑽出了夜壺,不停的舔舐著嘴角,眼中是濃鬱的渴望。
十幾分鐘後,灰氣才勉強聚攏。
張軌被鎖魂法困了太久,本身他還不是什麼多凶厲的鬼,魂魄已經虛弱很多了。
這一次,張軌的神態顯得極為頹敗。
他眼中的情緒不隻是恐懼,還夾雜著很多複雜。
“羅兄……你到底是何方神聖?天壽道場,八位長老……用了八封旗,使了封魂錐,還被你殺……”
我並沒有回答張軌,隻是靜靜看著他。
張軌臉上的神態,最終歸於了苦澀。
“天壽道場,共有九人留在靳陽鬼龕組織,他們之所以來,是因為組織收到了關於二十八獄囚,以及瘟癀鬼的消息。”
“為了不和監管道場正麵碰撞,也為了萬無一失,九位長老一直蟄伏,沒有露出絲毫信息。”
“若非等同於這兩件事情的事情,他們是不會出手的……”
“你們抓了陳君,又去對付魏有明了?對,監管道場,連同城隍廟,還有隍司,是有一絲絲概率,能夠對付他們的……”
“你分析的沒有意義,我隻需要你回答應該回答的問題。”搖搖頭,我打斷了張軌的話。
張軌神態稍稍恢複了一些。
許是這樣分析,讓他有了一絲清醒。
“你想知道第九位長老的信息?”張軌問。
我點點頭。
“八名長老可成陣法,第九位長老,卻是天壽道場這批人中的最強者。”
“他不但能驅使八名長老,而且,憑其一人,就足夠匹敵八人。”
“平日裡,九長老待在鬼龕的核心地,非特殊情況不外出。”
“核心地……那他身邊,還有鬼龕的什麼人手麼?”我再問張軌,眼眸中已經有了抑製不住的殺機。
張軌沒吭聲了,看我的眼神,又充滿了不安。
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回答我的問題就好,張兄。”
我拿起來了封魂錐,輕輕的撫摸其表麵。
“九長老性格更孤僻……核心地有不同區域,他獨處,不過,一旦出什麼事情,領首就會知道。”
“你不可能是九長老的對手,而在那個地方,相當於一直在領首的眼皮子底下,更不可能有人能殺人。”
“當然,我指的是有人想殺鬼龕的人,而並非鬼龕的人想殺彆人。”
張軌這意思,太過直接明白。
我沒有再多問,再多說,直接用鎖魂法封住了張軌的魂魄。
當局者迷,先前我一直沒想到張軌這個點。
貿然去天壽道觀抓道士,成功率是極低的。
眼前就有一名長老。
若是能抓了他,必然能知道封魂錐的使用之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