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,變得急促起來。
我看他的眼神,逐漸帶著冷冽,以及殺機。
“坐在我麵前,能有這麼濃烈殺氣的人,少之又少,更可以說,膽大包天了。”
他雙手鬆開,一手摸著自己下巴,另一手,輕輕的敲擊著桌麵。
“不過,你對我一無所知,可以被諒解。”
“我並非你所想的那個人。”
“上一任的居士,已經在多年前失蹤不見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費房。”
他這番話,卻讓我愣住,眉心更是緊鎖起來。
話語中能直接判斷,他完全知道我的底細,可他的意思,是和我爸媽相關,甚至是害他們的人,失蹤了多年?
他接替了那人的位置。
那二層木樓叫做酉陽居,管事的是居士,他就是新任居士?
“我知道,你想弄清羅家的事情,而我也想找到他。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“如果你來不了,大抵你是沒有機會,也沒有資格了。”
“現在你來了,就算勉強有一些資格。”費房再次開口說道。
我回過神來,依舊盯著費房的臉。
而後我站起身來,往外走去。
費房並沒有叫住我,我注意到,那高大個兒站在了掌櫃台後邊兒,他衝著我憨憨一笑。
一直當我走出酒肆,又走出好遠一段距離後,我才停頓下來,回頭看了一眼。
高大個兒沒追出來,費房也沒出來……
街道依舊是安安靜靜。
我背後隱約見汗,邁步,加快步伐往外走去。
當我離開這條街,又從外沿到了茅有三鋪子那條街口時,一眼瞧見了在路邊細碎踱步的椛祈,才真的鬆懈下一大口氣。
費房說了那麼多話。
無異於透出一個目的。
他在等我,我有用。
此前,他還將自己摘了出去,說和我爸媽的死無關!
或許吧,或許他真的無關。
或許,真如他所說,是上一任居士的事情。
可被人盯著,著實不是一件好事。
況且,他明擺著要用我做事。
我很容易,就會被利用。
如果我不弄清楚他的底細,就因為他拋給我的東西,貿然去合作,可能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更有可能,替血海深仇的仇人賣命!
“姐夫!”遠處,椛祈瞧見了我,大喜過望,朝著我跑來。
我收起思緒,三兩步,便和椛祈碰麵。
她張望我身後,稍稍鬆口氣,又要開口時,我沒有停頓,又朝著前方走去。
椛祈趕緊又跟上我。
很快,我到了茅有三的鋪子前頭。
鋪子雖然開著,但茅有三的人不在,躺椅上空空如也。
“老板,老茅呢?”我扭頭,問了對麵的鋪子老板。
“咦,剛才還在呢,一晃眼的功夫,怎麼沒了?”
我稍皺眉。
椛祈也瞟了一眼茅有三鋪子裡頭,小聲說了句“先前他來了,還和我說話呢,我沒有和他搭話,剛才他還躺在這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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