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“大凶兆!”嘶啞的話音,從他唇間傳出。
說真的,這一幕詭異極了。
不過下一秒我就確定,並非是鄔仲寬又有了什麼動靜。
因為聲音是老龔的。
很快,老龔腦袋轉了一圈兒,他乾巴巴的臉顯得分外惶恐,誇張。
“爺!凶兆!大凶兆!”他自己嘴裡的語氣,就要尖銳多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麵色並沒有什麼變化。
“呃……”老龔一陣茫然。
“上來。”我喊了一聲。
老龔腦袋一顫,回到了夜壺上方懸著。
“仔細說說,什麼凶兆。”我語氣平靜,問。
祁家村看似危險,本身就一點兒都不安全,要去了是吉兆,才是真的奇了怪了。
老龔本身就有預測能力,吃了鄔仲寬後,按道理他本事應該更多。
既然說出來了風險,將其規避,就能有更大的既得利益。
可沒想到,老龔卻搖了搖頭,乾巴巴的臉又一陣茫然,說“不知道。”
我“……”
一時間,老龔滿臉愁容。
“要是有心就好了,沒心,就沒心眼兒,一個腦子不夠用,提不上勁兒。”
我視線落至老龔後腦勺上,鄔仲寬那張臉同樣雙目緊閉,像是和老龔情緒一樣,愁容滿麵。
心頭稍有思緒,老龔應該沒能消化掉鄔仲寬那一縷魂,雖說通過吃掉人皮,將其徹底鎮壓了,但因為他本身不完整,以至於鄔仲寬的能力,他用不上多少,總是半吊子。
如果,讓老龔魂魄完整呢?
不知不覺間,走到了街口處,賣鬼目的老板又開了門,茅有三的鋪子卻木門緊閉。
再往外走,便出了冥坊。
站在戲院門口,眺望了一眼茅有三家的方向,我並不敢多做停頓,朝著商業街外走去。
天知道明鏡真人是不是在和他家先師活人瞪死人眼,茅有三做事兒,多少有些紮人心,我最好少和這件事情扯上關聯。
等到商業街外時,剛好一道烏雲遮住了月華,夜色變得更為晦暗了。
夜不算深,路上行人尚有不少,一部分人打量著我和餘秀,口中不知道在說什麼,眼神卻一直瞟著我腰間夜壺,多有人掩嘴笑。
老龔臉上的愁容早就散了。
彆人看夜壺笑,他卻不停的打量著女人,嘴巴不停的砸吧著,口中還有唔囔不清的腔調,是哼著他一貫喜歡的下流曲兒。
伸手攔了一輛出租,上車後,我沒有立即說地址,示意司機等等,我打電話聯係了楊管事。
嘟嘟兩聲,電話通了。
“顯神侄兒?”那邊傳來楊管事稍顯得喜悅的話音。
“楊管事。”我語氣緩和太多,沉聲又問“領頭回來了嗎?”
先前,我和楊管事判斷領頭有問題,兩人還密謀過一番,我要躲著隍司。
如今領頭沒大礙,相對來說,隍司的危險就被解除了。
此番進祁家村,隍司能幫上忙,我還得找到老婦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