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卻雞鳴破曉,老龔砸吧了一下嘴,又消散於無形。
椛螢抬頭看了一眼天,倒是沒什麼感覺。
我卻多看了夜壺一眼,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
老龔出現的好像有些刻意?
隻是,他為什麼先前不出來?
沒必要,我也想不明白。
當然,我沒有和椛螢說這些細節。
椛螢聯係了椛常在,我們很快就到了椛穹的病房。
椛穹稍顯的淒慘,腦袋裹著紗布,腿打了石膏,被吊了起來。
旁邊兒守著椛螢媽媽,不停地抹眼淚。
椛穹齜牙咧嘴的,說實話,他這個年紀,這副表情動作有些滑稽,可轉念一想,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。
還沒等椛螢說出關切的話,椛穹就滿眼放光的盯著我腰間夜壺,語氣分外興奮。
“顯神,會算命的鬼啊!他看起來猥瑣,這本事卻通天啊!”
“太他媽給勁兒了,你曉得不,我撞上去的時候,一下子就明白了!”
“你身上的驚喜,簡直太多了!”
我和椛螢麵麵相覷,另一側的椛常在,直接一個爆栗打在了椛穹頭上,疼得他哎喲一聲。
椛穹卻不甘示弱地說了句“爹,你不懂這意味嗎?頭先你還差點兒用荻術把老龔吃了,真吃了,那就壞大事了!顯神有老龔,做什麼都無往而不利,甚至回頭,還能讓老龔給我們椛家算一算!”
“回頭,等我們回來之後,爸,這段時間顯神和我的事情,你們誰都不要去張揚,免得惹禍上身。”椛螢蹲在了床邊,囑托解釋。
……
再等從醫院離開時,天色已然大亮。
椛螢帶著我去吃了東西,才回到椛家。
堂屋裡頭,範桀困得垂著頭,已經睡著了。
我和椛螢靜靜站在其麵前,範桀腦袋晃了晃,一個激靈,又清醒過來。
“羅道長!”他站起身,又晃晃悠悠扶著椅子把手。
下一秒,他整個身體僵硬,不安地看著我和椛螢身後的餘秀。
“赤**聽過麼?”我開門見山,問範桀。
範桀吞了口唾沫,喃喃道“赤**?嘶……羅道長……你想去那個鬼地方?”
“你去過?”我反問。
“沒……沒有,就是簋街這些年,辦得越來越好了,有些地方的事情,獎賞越來越高,鬼龕以前去簋街發過信息,誰能撈出來赤鬼,可以無條件問鬼龕辦件事兒。”
“鬼龕專門操使鬼的地方,都擺不平赤鬼,這事兒自然在簋市鬨得沸沸揚揚,西南省深諳屍鬼一道的人,知道的就更多了。”
“可赤鬼……不是太好對付啊,可能……會比這位姑奶奶還要凶一點兒。”
“羅道長,您師長跟著去?還有,那位算命先生呢?我先前問這裡的人,他們都不告訴我啊。”
“對了,我還得回一趟周家,辦事兒得帶上家夥事兒,我兩手空空出來,不好整。”
範桀連珠炮似的,一大堆話全倒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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