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絲焉呆了一瞬。
“這好嗎?畢竟……是大長老用過的東西……”絲焉顯得有些為難。
實話說,我以前不知道絲焉這麼“保守”,哪兒哪兒的規矩性,似乎比韓趨還強……
韓趨都沒有她那麼墨守成規。
“我們是在給四規山撥亂反正,孫卓的命門是一點,實際上,如果能調查到天壽道觀的隱秘,甚至是保留手中的東西,拿回四規山,這就是大功一件,帶著大師兄的麵具,或許來說,並不違和。”我沉聲解釋。
“總覺得……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,又說不出來。”絲焉不自然道。
“嗬嗬,沒有不對勁的地方,隻是離了山門,行走在外,總歸和待在一個地方不停的練功,是有區彆的。”我回答。
“對,師尊說過,人有千般變化,百般麵孔,那我們總不能再叫本名?”絲焉一臉認真。
我稍一思索,說:“那我,化名為柳自愈,絲焉師妹可想一個名字。”
“柳姓?”絲焉一怔,她點點頭說:“兩手準備,能找到路徑是一點,不能的話,就得長時間留在這裡進內門,稍稍惹眼一些,倒不是壞事。既如此,我叫柳焉兒即可。道侶身份,或許有些不方……”
黛眉微蹙,似是絲焉認真思索,轉而說:“或許,道侶身份更方便,畢竟是天壽道觀,我們儘量不要離開對方視線。”
兩人商定了一些細節,編纂了一些話術,譬如我們來的地方,我和絲焉定的是渡厄道觀,儘可能少用一些道法,畢竟,道法的門第感太嚴重,很容易被發現。
再然後,我和絲焉才順著山路,往仙洞山上走去。
上山都是台階,又高又陡峭,走走停停,竟走了多半天,才瞧見山腰上一些建築。
道觀很舊,連綿不斷。
當停下來腳步時,入目所見,是一道色調很暗沉,牆體灰黑色,瓦片發青的道觀。
道觀很大,門卻極為窄小,隻有單獨一道,門匾上寫著:“天壽外觀。”
左右各有一條暗紅色的木頭,纂刻著兩行字,分彆是:
“紂絕陰天,泰煞諒事,明辰耐犯。”
“咕照罪氣,宗靈七非,敢司連苑。”
我說不上來,四規山的山門,給人的感覺,是一種恢弘大氣,震懾人心。
這天壽道觀的外觀山門,是有震懾感,不過那種震懾,更為陰霾,像是讓人嗅到了死亡的味道……
更有種一入山門,深似海的錯覺。
定了定神,我邁步上了台階,進了那道隻有一米左右的窄門。
絲焉隨後跟上我,兩人順著走過一條窄小的過道,大約二十米左右,眼前一切,就豁然開朗。
我們身後,是厚重的木質牆體,層層疊疊,形成了道觀山門入口。
而其餘三邊,則是成排成排的屋舍。
色調是統一灰黑色,青瓦頂,屋子不大,約莫五六米就是一道門。
許多門緊緊閉合,還有一些開著,能瞧見有人在門前打坐。
還有些門內,三兩好友爽朗笑聲傳出。
有一些視線落在我和絲焉的身上,十分銳利,不過,僅僅掃了一眼,便消失離開。
一時間,我兩人反倒是有些無措。
進了外觀,就沒有一個人來領路?告訴我們應該做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