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……
天空中又一陣悶雷滾滾。
擂台上的武陵,眼神變得極度冰冷,他微眯著眼,盯著我的方向,實際上,他看的是老龔。
“羅顯神,那你可敢發誓?!”
“我呸。”老龔一口濃痰吐了下去。
頓時下方的道士趕緊閃開,身怕殃及池魚。
“小樣兒,自己不敢,又開始和爺來較真,你先發誓再說吧,若不發誓,搗亂四規山大局,你當誅!”老龔陰陽怪氣。
一時間,四規山眾人的臉色,都帶著茫然。
沒有人是傻子。
是啊,武陵能說,那老龔就不能說了嗎?
一麵之辭,就如同孫卓那般,誰若是信了,便是犯下了彌天大錯。
鄭仁屍身還在眼前,無人敢斷下決定。
場間氣氛,變得格外緊繃。
“小師弟。”
何憂天,忽然開口了。
他看我的眼神,帶著一抹深邃。
臉上的複雜,儘數退去,餘下的,隻有一個情緒,便是詢問。
隨後他道“你,經曆過雷神崖問心,雌一祖師選中了你,他老人家,不會有錯的,兵解下崖,他就是四規山的規則。”
“老龔所言,並非出自你口,你是否瞞騙四規山?”
“這武陵所言,是否有所虛假,你對有所冤枉?”
“你,可以告訴為兄。”
“為兄會在查明他的身份後,給你一個交代,若他真是白氏遺孤,那他的確不能死,不過,懲戒不會少,為兄將他關押在雷神崖二十年。”
“若他不是,他意圖霍亂四規山,為兄親自將他正法,以儆效尤!”
何憂天的表態,讓四規山人的情緒,都鎮定下來不少。
包括二長老在內的其餘長老,看擂台的眼神,都帶著一絲冷漠。
鄭仁死後,何憂天就是四規山的主心骨。
老龔一躍而起,落在了何憂天的肩膀上,他眯眼笑著。
“老何頭還是穩妥呐,我還以為,鄭仁一死,就你傻眼了哩。”
再接著,老龔不停地擠眼睛,麵貌神態都極其催促。
下方擂台上,武陵的臉色,變了,變得震驚無比,臉色同樣蒼白。
就像是沒料到,何憂天會說出這番話一般!
他似還要開口。
這時,江鄺忽然動了,他身影宛若鬼魅,直接到了武陵的身後,雙手緊緊束縛者武陵喉嚨!
絲焉隨後而動,猛地一抖手,長鞭直指武陵!
不光如此,還有一團濃鬱的血霧,在擂台上開始彌漫。
是椛家的化血成螢!
一眨眼,武陵從剛才的氣勢洶洶,頓落了下風!
他畢竟,更多的還是茅有三那裡學來的陰陽術,除了血脈,沒有一點兒道士本事,根本無從閃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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