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舔了舔嘴角說:“還是爺玩兒的話,搞一石二鳥。”
顯然,老龔指的是他打算算計天壽道人,我卻將這計謀落在了羅家頭上。
我依舊沒說話。
“我是說可能,爺,你想去羅家提前遛彎不?或許我找得到。”老龔眼珠子睜地溜圓,稍有一絲興奮般。
搖搖頭,我說:“還是算了吧,計劃有條不紊,彆弄出意外。”
“呃……”老龔稍顯的悻然,嘀咕了一句:“爺,你不覺得太穩當,就不刺激嗎?”
我眉頭微擰,反問老龔一句,難道先生不是運籌帷幄?雖說我隻是個道士,但經曆的事情多了,也深諳這個道理,能減少變故,儘量減少。
“哦……”老龔翻了個白眼。
他似是顯得有些無聊,腦袋不停的轉圈兒,那調子哼得更起勁兒了。
我本來準備躺上床睡覺。
養精蓄銳,才能全神戒備地迎接接下來的事情。
老龔轉圈兒的腦袋,卻忽然停頓下來,直愣愣地瞅著我的臉。
“金匱黑氣似弓,主財貨失利。”老龔幽幽地舔了舔嘴角,再道:“爺,你想著穩穩當當,可這裡的人兒,不那麼想喲。”
“嗯?”一時間,我困意都消散許多。
老龔才和我解釋了幾句意思,我要招賊了。
眉心擰起,成了個疙瘩。
“誰,要偷什麼?”我再反問。
老龔眼珠子轉悠兩下,讓我等等,腦袋便一滾而出,消失在房門口。
心跳的速度稍稍加快一些,我完全清醒,困意徹底消散了。
羅家的平靜,是因為蟄伏著謀算麼?
是他們看出來了什麼,明麵壓著沒表現,還是我招惹了彆的東西?
約莫幾分鐘後,老龔就回來了,他告訴我,這裡住的人,都沒有盜賊相格,就連燒飯的大姨,都正正常常。
話語間,老龔還是盯著我的臉,喃喃道:“氣色更重了……必應的相格,肯定得丟東西……”
“爺,我建議,此地不宜久留哇,怎麼的,今晚換個安全的地方,你身上最差的,都是四規山的法器,稍不留神,彆丟了寶貝。”
老龔都這樣說,我內心的忌憚便愈發重。
隻是,直接不辭而彆,又會有問題。
我說出疑慮後,老龔便奸猾地一笑,說這簡單。
他再度離開房間。
隔了不到兩分鐘,便傳來篤篤的敲門聲。
我過去開了門,立在門口等,正是羅慷。
本身身材高大的漢子卻苟著腦袋,傴僂著腰,怎麼看怎麼猥瑣。
這分明是老龔上身。
我正點頭,卻突然覺得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湧來。
隨著第六感的本能,我瞟了一眼屋外。
停車處的草皮地上靜靜站著一人,那人身材更高大,似是身處於背光地,通體黝黑,瞧不見臉,更像是一道影子。
他在看著我!
我側身走出房間,警惕萬狀。
可這麼一眨眼,那地方哪兒有什麼人?
隻是一匹馬,繩索被解開了,在那裡踢踏著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