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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龔這會兒逞口舌之力,歸他發泄發泄情緒。
武陵自己肯定找不到徐家。
那就是茅有三指點!
茅有三,同徐家,同曲先生,有合作?
退一萬步,他們沒有合作,隻是茅有三將武陵點來徐家,一來是壓榨乾淨徐暖的剩餘價值。
二來,徐家要針對我,這對於武陵來說,剛好在他的下懷。
茅有三不需要露麵,甚至不需要說殺我,我就會被武陵和徐家弄死。
屆時,他一舉數得,還能收走我的屍體?
徐家,就的確不能進去。
武陵不需要說他想殺我,隻需要在旁側添上幾句話,一點東西,或者是茅有三利用他傳遞給曲先生某些信息,都能夠幫曲先生完善更多的布局。
曲先生和徐家,是刀。
武陵自以為是持刀者。
可事實上,他在無形中也是提線木偶,被茅有三操縱!
當然大部分是揣測……
前提是徐暖口中的男朋友,真的是武陵,我就得將警惕性拉到最高級彆了。
“徐禁,你讓費居士,發一條告示吧,取徐家父女,以及曲先生的命。算我欠酉陽居的人情。”我再度開口,和徐禁說。
“嗯!”徐禁憨實的臉上,露出一陣喜悅。
對此,老龔沒有彆的什麼意見。
要破徐家的局,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。
並沒有再去徐家,我們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這條街。
回了城隍廟後,我便進屋休息,徐禁則坐在草席上,聯係費房,一直低聲說著什麼。
老龔和我的對話,沒有必要隱瞞,費房能掌管那麼大的酉陽居,酉陽居和冥坊的關係又千絲萬縷,他肯定能分析出來一些東西。
後半夜,沒有彆的什麼事情發生。
我睡了一覺,通天亮。
次日醒來,黃叔喊我去吃東西。
城隍廟的吃食簡單,頭天的貢品,今兒就拆下來給人用了。
等日頭大一點兒,便開始有人陸陸續續來上香。
我待在院落一角,並沒有什麼人注意我。
徐禁一直在旁邊發呆,時間過得倒也算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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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入夜,徐禁告訴我,有人接了酉陽居的告示。
我心頭微凜,問徐禁,那麼快?
徐禁撓了撓頭,說:“主子拿了不少珍惜的東西,還有酉陽居的善意,誰做掉徐家那三口人,可以要求酉陽居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,徐家隻是個普通家族,即便有個陰陽先生在,一樣會有很多人鋌而走險的。”
“對對,陰陽先生不能打,瞄準了殺,不難,我也殺過一個哩。”徐禁雙手交纏了一下,又往兩側分開,五指攥著,宛若勒繩!
“那你是沒遇到厲害的,曲先生這種貨色,是好殺,你試試遇到我呢?”
老龔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肩頭,他瞅著徐禁,顯然有些不悅。
徐禁隻是憨憨一笑。
“傻愣子。”老龔吹著嘴皮外翻。
就在這時,徐禁的電話響了。
“主子打來的,我接一個。”徐禁恭敬的和我說。
我點點頭,臉色不變。
接通後,徐禁嗯了幾聲,隨後,他一手捂著聽筒,才看著我,說:“又有人來揭榜,不過有些怪,這人斷了一雙腿,坐著輪椅來的,主子說,他是隍司的人,可現在的隍司,已經被瘟癀鬼完全占據了。”
“怪就怪在這裡,他身上有些地氣氣息,但他並不是被瘟癀鬼吃過的人,那一縷司夜就放他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