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些東西,甚至大家都不敢在岸邊休息,一路往山上走。
眾人的情緒都有些沉悶,那種感覺,就像是用力揮了一拳頭,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。
還有一個念頭從心底油然而生,這些山間墓穴的危險,並不純靠道術就能解決,道士雖強,但並非什麼東西都會和你硬碰硬。
就像是第一個山洞往裡走的毒,若非何憂天給我吃了太多藥,讓我能解毒,老龔也不會說隻有我一人能進去。
再說那種白色蟲子,它們很麻煩,很難抵擋,一旦鑽進口鼻,直接鑽進人的腦袋,讓人防不勝防。
實力再強,也怕這種損傷。
墓中不算是遇到真正的危險,卻讓我明白,這些墓一定不能因為實力而去小覷。
當我們快接近山頂的時候,茂密的叢林遮掩視線,完全瞧不見下方的大河,費房才提議停下來休息。
簡單吃了一些乾糧,補充體力,又輪換著小憩一會兒,恢複精神。
我們再度在山間走動,直至天黑的時候,我們才回到那竹林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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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沒有走到竹林外,保持著遠遠眺望。
清冷的月華照射下,竹林翠綠中帶著一絲黑沉,林子外空無一人。
常歆行動了,他身上還有柳仙,上身之後匍匐前進,靠近到林子附近後,他便沒有再往裡去。
約莫過了十餘分鐘,常歆才回到我們身旁,告訴我們打探到的情況。
竹林裡,視線能瞧見的範圍同樣空無一人,他放出了一些柳仙,從地麵的枯枝敗葉裡鑽進林子,想要躲避那些欒候,結果還是把它們引動了,十幾條柳仙,活著出來三條,走的最遠的,瞧見了林子後邊兒還有一片樹林,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麵有墳塋。
另外,在那林子前還有一塊木板立著,寫了「丁家祖墳,擅入者死」。
“看來,先前上山的人,是之前我們山下遇到的那漢子帶來的,他來了後見我們跑了,又覺得我們沒有本事對這裡做什麼,又把人帶走了。”老龔一陣陰陽怪氣。
“那豈不是還給了我們挖墳的機會?”徐禁甕聲說:“挺好,他們覺得我們不行,我們就偏偏行給他們看,挖了墳,磋掉他們的銳氣,再去拆他們家,一鼓作氣,勢如劈竹!”
“沒那麼簡單。”老龔嘀咕道:“留下一點人手,或者很多人手,都能證明一些問題,畢竟爺先前的手段狠呐,那麼厲害的道術留下的痕跡絕對不弱,他們居然還是走了,這就代表,我們弄那麼多,根本就沒有傷到這竹林的筋骨,更有可能,他們現在是藏起來了,等我們進去後,甕中捉鱉。”
費房揉了揉太陽穴。
其餘人戛然無聲。
常歆才低聲說了句:“的確,陰陽先生辦事兒要謹慎,麻煩的多,失之毫厘,差之千裡,那老龔爺,現在怎麼辦?”
常歆是和先生打過交道的,深知其中門道。
“怎麼辦,還是往死了辦,硬辦,我倒要看看那老娘子都有多少本事,先去雲都縣,去她道場裡看看。”
很明顯,這一時半會兒,老龔竟是拿丁芮樸沒辦法了。
敵不動如山,以不變應萬變,我方卻束手無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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