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隱約約,能瞧見上方有一些光暈傳來。
“咦……”老龔抬頭往上瞟。
吳金鑾等人同樣抬頭,眼中帶著一絲絲驚疑。
“不應該……神道不會開窗洞,盜洞?”吳金鑾的驚疑,變成了警惕。
“看來,有人到了這裡,他好像不敢從這個地方直接出去,而是選擇打了盜洞,往上走。”有個先生喃喃分析。
我深呼吸,才慎重說:“他不從這裡出去,是有原因的,老龔,這裡直接進深潭,會有屍蠐,甚至是江黃的概率性,你覺得有多少?”
我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揣測。
“概率這東西,爺,不是這麼看的,照我看,應該是都有了。”老龔語出驚人。
還沒等我再說,他又道:“然後呢?我們就打道回府?丁芮樸都到了此地,再加上一個馮懷古,他們肯定能得手這裡的東西,到時候兩人的風水術都長足進步,本身咱就拿丁芮樸沒多大辦法,以後就更沒辦法了。”
“前邊兒莫說是屍蠐,江黃了,就算是黑城寺一百零八個喇嘛在洗澡,你不也得試試去殺人?”
“否則不光是前功儘棄,還送了她一番厚禮哩!”
老龔眯眼一笑,才說:“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“這盜洞,應該不是馮懷古打的,他不會破壞墓穴,年紀也大了,看這痕跡,也不像是之前那個喇嘛,喇嘛也不敢入水,直接從盜洞出去了?那馮懷古他們呢?”吳金鑾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。
這又是兩個可能。
馮懷古和丁芮樸從盜洞上去,和喇嘛麵對麵。
或者,他們直接從這神道儘頭的太歲中擠出去,進入另一個深潭!
心,在咚咚狂跳。
一時間我卻弄不清楚,到底應該怎麼抉擇……
這時,老龔忽然從我肩頭躍起,鑽進了盜洞裡,朝著上方竄去。
他明顯是去探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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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僅兩分鐘,老龔就回到我肩膀上,他眼珠子瞪得極大,顯得毛骨悚然!
“老娘子,有點兒狠哇!爺,你們想上去,就去看看,上邊沒危險了。”老龔啞聲說。
我和吳金鑾相視一眼,吳金鑾同樣點點頭。
縱身一躍,我便鑽進了盜洞裡,手腳並用,撐著往上攀爬。
我的速度要比老龔慢得多,這裡又深,還是爬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鑽出地麵。
入目所視,眼前的一幕卻十分悚人。
地麵有兩具屍體。
喇嘛直挺挺倒在地上,他雙眼,雙耳,鼻子,嘴巴,都在淌血,還沒有完全乾涸。
瞪大雙眼直視著上空,是死不瞑目……
這明顯是馮懷古動的手,他用的撞鈴,就能讓人腦子炸開了一般。
大先生雖然手腳弱,但畢竟和真人齊名。
況且這喇嘛不光是這種傷,他頭臉上還有很多啃咬,抓撓的傷痕,似是出於欒候鬼物之手!
這裡,果然有鬼物。
欒候不入水,應該藏匿在林子裡?
斜前方是一道深潭,和山洞外邊兒的差不多大小,深潭周圍是一片圓形的樹林。
和剛進來的入口不同,這裡的林子密密麻麻環繞一圈。
樹並不高,至多三米,樹乾就占據了兩米,斑駁的樹皮上,還有皺巴巴的人臉,他們表情不一,猙獰而又絕望……
粗略一數……
好似六十四棵!?
我來不及多分析那些樹,視線落至另一具屍體上。
那,是馮懷古!
他睜大了雙眼,一樣的死不瞑目,喉嚨的位置卻一個血淋淋的洞,血流淌了一地,一部分淌入了圓形的深潭中,慢慢的散開,就像是雞血石的暈染。
馮懷古並不痛苦,他嘴角居然是勾起的。
死時,他居然還在笑?
“老娘子利用馮懷古殺了喇嘛,又趁著馮懷古放鬆警惕,殺了他!嘖嘖,當真是最毒婦人心。”老龔依舊在我肩膀上。
無形之中,其實我們已經進入凶獄的範圍了,才能瞧見那些人長成的樹,因此,老龔的出現不受限製。
吳金鑾和其餘先生都出來了。
他們眼中全然是震撼,呆呆的看著四周,再看向馮懷古和喇嘛屍身。
“丁芮樸……不需要馮懷古幫忙了嗎?她下了水?能進水下墳?”吳金鑾顯得難以置信。
老龔眯著眼,鬼臉都板了起來。
他低喃碎語:“不至於……應該……不至於……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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