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顯然,老龔有些不情願,不過還是乾嘔地吐出一枚符團。
嗖的一聲輕響,符團射向吳金鑾。
吳金鑾接住後,他眉眼中卻並沒有喜色,這就能看出來,他並不是因為這符團而在這裡等我。
“吳家經曆的事情,我不太好和羅道長完全道明,不過,羅道長幫我,我感激不儘,便是為奴仆,我也絲毫不埋怨。”
話語間,吳金鑾抬起手,又將符團奉上。
我眉頭微微一挑。
老龔眼珠子提溜一轉,舔舔嘴角說:“你這小吳子,路走寬了。”
他張口,那架勢就要長鯨吸水一般,吸回來符團。
我抬手擋住了老龔的嘴,符團依舊停在吳金鑾手中。
“吳先生此舉,其實完全沒有必要,四規山的道士沒有收仆的規矩,況且說,這本身是一個交易,你幫了我,我也幫了你,命魂,你收回去。”我搖頭說。
“這……”吳金鑾便顯得有些局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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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那些先生卻顯得惶惶然,十分不安。
“看來,吳先生還有些麻煩?你但說無妨,我能幫則幫,不需要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。”我說道。
吳金鑾在這裡等我是真的,那麼多先生,他們必然也在想辦法,隻是吳金鑾沒有說出來而已。
況且,這一行他們的用處的確不小,能滅掉玉胎道場這一批人,他們也至關重要,否則罔極道場肯定不足以鎮壓玉胎,那孫淼就不會被殺,結局會完全不一樣。
吳金鑾滿臉的苦笑,他才說:“羅道長慧眼如炬,其實,是罔極道場,玉胎被滅後,許罔便要求我說出度過下方神道後發生的所有事情,我拒絕後,他們就有要翻臉的舉動,當時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了,我便沒有選擇,隻能照實說。”
“隨後許罔拿走丁芮樸臉上落下來的所有骨頭,他還要我去罔極道場,不過,他沒有那麼生硬的強求。我認為羅道長活著,他一樣能有些計算,在沒確定你的死訊之前,他是不會徹底和我們翻臉的。”
“我遣人去召集來了更多先生,就想要嘗試破局,隻是毫無辦法,許罔派人來了好幾次了,他讓我放棄臆想,該去罔極道場和他商議,怎麼找到真正的墳頭了。”
幾句話,吳金鑾就解釋清楚一切。
“他還真是想得挺美,坐收漁翁之利不是?”老龔則有些不悅,陰陽怪氣的說著。
“若罔極道場再來找你,你便告訴他,你什麼都不知道,並不想去冒險。”我說。
“是!是!”吳金鑾喜上眉梢。
“應該不會有人通知四規山吧?”我再問徐禁。
“不會。”徐禁甕聲回答:“梁家不會去,主子叮囑過他們,冥坊也不會去,這件事情沒有確定,不敢驚擾羅道長山門。”
我鬆了一大口氣。
“不過,還是會有問題哩,武陵肯定會曉得玉胎道場這些人死光了,他還指著玉胎道場去鎮壓瘟癀鬼,討四規山和其餘道門的歡心,那他會怎麼和山門說,就不清楚了。”老龔稍稍一頓,又提醒我:“臭老二都知道你在雲都縣,武陵肯定也清楚。”
我默了片刻,才說:“應該沒有問題,我生死不明,二長老還沒出來,武陵不會輕舉妄動,他若說了,大師兄必然會有行動,會來雲都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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