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金鑾的確要開宗立派,集結同樣受丁芮樸禍害的幸存陰陽先生,用馮懷古留下來的陰陽術傳承。
費房也是用這樣的方式,鼓舞棺屍地的人去探路。
“若我是個行腳先生,或者行腳道士,我或許會羨慕渴望,不過,我是四規山的人,山門還需我維護,因此我不羨慕,也不追求,隻是替吳先生高興。”我回答老龔。
“呃……”老龔翻了個白眼,嘀咕了句:“爺,你怎麼有點兒像是那個柳自愈了,不以物喜不以己悲?”
我啞然失笑,再喝了杯酒。
這一場接風慶功宴,倒也算是圓滿。
吳金鑾和先生們都沒敢喝醉,還要回雲都縣收拾行囊,帶上其餘先生。
費房則同我簡單道彆,他要回靳陽了,這段時間離開,酉陽居已經堆積了不少事情。
我點頭,表示理解。
至於徐禁,我多看了他一眼,才說:“費居士,徐禁留在我這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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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房一怔,才說:“羅道長,徐禁斷臂,怕是很多地方幫不到你的忙了,若你需要一個前後使喚的人手,我再派遣一個更合適的人來。不然我擔心徐禁死在一些險地。”
費房這話倒是直接,卻也能看得出來,他對徐禁是真的關心。
“費居士倒是誤會了,我留下徐禁,並非要讓他再做什麼,我們兩人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,我是怕他留在酉陽居,總有一天死在什麼險地。”
我笑了笑,才說:“留他在我身旁,仙洞山會聚集來很多道士,先生,甚至我家大師兄也會前來,若徐禁有天賦的話,或許可入我四規山,或許,可入吳先生要組建的道場。”
費房一愣,眼中頓露出驚喜之色。
隨後,他又略苦笑,才說:“羅道長好意,我替徐禁心領,不過羅道長應該明白,是當道士,先生,或亦是九流,這些早已既定,冥坊中並無什麼人,能做先生,卻當了旁門左道。”
費房這話,讓我啞然無聲。
我才反應過來,自己的確忽略了一些東西。
陽命和陰命,的確,老秦頭早就和我說的清楚分明了。
隻是這兩種命數中更極端的,才是陽神和過陰,我能一人兼修兩種,也是因為老秦頭之前的布局。
“是這樣的沒錯,不然,那兩個卵僧,就不會一直發愁,還有武僧無法轉變,隻能當禿驢哇,禿驢應該沒多少限製的,抄著一柄禪杖,就是個度天度地。”老龔醉醺醺的說著。
他一直都這樣口無遮攔,什麼人都給安上個綽號。
徐禁衝著我深深一鞠躬,他眼眶微紅,是發自內心的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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