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，表示理解，一方風俗養一方人。
車，再度停下來。
“貢布作亂的人家，就在這裡了。”瑪旺頓了頓說。
外邊兒是一個大院，院裡頭拴著幾匹馬，旁側還有牛圈。
七八個人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的看著車，尤其是看著我這麵車窗。
“我沒有說要來這裡。”沒有下車的舉動，我搖搖頭道：“去你家。”
瑪旺眼中都是不解，錯愕。
“走！”我語氣稍稍加重。
瑪旺這才驅車，再度朝著前方駛去。
從後視鏡能瞧見，那家人門口的人，無一例外都追著車輛而來。
直至瑪旺加快速度，才將他們甩下去。
“為什麼？”瑪旺很不理解的問我。
“這是阿貢喇嘛的意思。”我回答。
瑪旺眼中的迷惘卻更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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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們撒謊了嗎？”瑪旺再度問我。
我默了片刻，才說：“你覺得，一個外來人，會主動和一群人起衝突嗎？不過，這和撒謊無關，也和騙了你無關。”
我不好和瑪旺說阿貢喇嘛的原話，便隻能繼續沉默不言。
車再度停下，依舊是個院子，構造和整個村裡的院落都差不多，旁邊有牛圈，羊圈，院子裡有一個小孩子在跑來跑去，還有個婦女正在做活。
車下了馬路，進了圈旁的平地停下。
瑪旺領著我進了院內，那婦女顯得虔誠，先和我躬身行禮，問候了一句。
隨後，他看向我們來路的方向，一群人正在匆匆跑來。
瑪旺的臉色很難看，帶著一絲絲鐵青。
他和那婦女低語幾句，婦女也嚇了一跳，領著我進了院中的屋子。
屋內燒著火爐，十分溫暖，略帶霧氣的窗戶中能瞧見瑪旺守在門口，他一張臉顯得更難看。
當那些村民追上來之後，他便揮舞著胳膊，口中質問著什麼，我完全聽不懂。
那婦女卻顯得戰戰兢兢，她雙手合十不停，似是禱告。
過了半晌，瑪旺從院門口回了屋內，他沒笑，隻是覺得很丟人，低聲告訴我，他讓那群不說實話的人走了。
我看著窗外，那些人並沒有走，他們卻跪在路麵上，衝著屋子方向拜服行禮，臉上充滿了死寂和絕望。
瑪旺在我身旁打電話，應該是在通知村裡什麼人。
隨後電話掛斷，瑪旺告訴我，不管那些人走不走，村裡都不會饒恕他們，居然讓他去和阿貢喇嘛撒謊，這是大罪！要受到嚴厲的懲罰！
不知道為什麼，我卻湧上來一股心悸，蹙眉問：“懲罰是內容是什麼？”
此外，我好像瞧見那群人身後，馬路下邊兒還站著一人，略有一點點的眼熟。
他在看著那群人，又好像在看著院內的窗戶。
是在看我！？
當然，他肯定看不清我的模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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