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能熬多久哇!”
雖然被鎮壓在桌角下,但老龔的叫囂從未變弱。
辛波麵色死硬,的確,他的身體在迅速變得衰弱下來。
回光返照能支持的時間並不長。
而辛波隻要死了,他沒了確切肉身,那他能做的東西,就不多了。
他用不了剝屍物,招不出所謂的“神明”,實質上的惡鬼,那他就要正麵鬼道人!
那時候,才是公平之爭!
時間,一點點的過去,可卻又讓人覺得,分秒度日。
鬼道人終於被扯出來了一點魂魄。
辛波卻滿頭大汗,他顯得很煎熬,仿佛已經快要到極限。
從他身上延展出來的那些鬼,顯得更狂躁,雖說拽著鬼道人,手沒入在我身體裡,但卻時不時瞟一眼辛波,似是閃過貪婪。
不光如此……
四周的神像,更像是活過來一樣,栩栩如生。
他們居高臨下,是盯著我,又像是盯著辛波!
既像是想吃了我,又像是……想吃了辛波!?
明明這不應該,可實質上就是發生了……
好似辛波活著,並且強大的時候,他能奴役一切,他瀕死,他真死,就會立即被蠶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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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到了一個細節。
就是辛波先前所說的奴役!
那這些神像,是否也有被辛波奴役的存在?
當然,這隻是揣測,一個辛波,也不可能建立起來這麼大的黑城寺,這裡邊兒必然有更多的密辛。
汗珠,成了豆大一顆,從辛波的額頭淌下,鑽進眼角,鑽進嘴角,又有一些在下巴上凝結,混雜著先前羅嬪嫆的血,晶瑩欲滴。
另一側,羅嬪嫆成了一團爛肉的屍身,居然手支撐著舉了起來,衝著辛波微微招著,是冤死,怨死之鬼,怨氣不散,想要索命。
當然,羅嬪嫆索不了辛波的命。
她更像是成了旁觀者,嗅到了辛波死亡的味道,靜靜的看著。
鬼道人,被扯出來更多了。
辛波的臉上,露出了猙獰的笑容,他口中念著藏文。
正因為鬼道人要脫離我的身體,我都感覺到了一絲絲恢複控製,以及重新浮現的無力……
這種節骨眼上,若是失敗,那就是真的萬劫不複!
勉強控製著嘴,咬破了舌頭,血便在口腔中充斥。
血,是能滋養魂魄的。
雖然我對比鬼道人很弱,但多多少少有一些作用。
隻是我沒想到,並沒有吸扯感,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變得更衰弱。
是鬼道人……不肯消化那些血……
“老家夥,爺的血補得很,對你更補,你不吃,就是讓辛波吃,好啊好啊,你還是想爺死,你殺他上一世,你還要害死他今生!你還不如魂飛魄散算了,你抵禦不了真蟲,你成不了活著的陽神,你死了都沒用!”老龔再度謾罵出聲!
這頃刻間,我驟然感覺到身體被榨乾了一樣。
體力早就沒了,那種榨乾,是魂魄精氣險些被吸乾!
鬼道人魂魄,瞬間回歸我身體,變得更凝實,更厚重!
“我”口中話音嘶啞,蒼老,且鏗鏘,念道:“駕霧興雲殺氣揚,飛熊戰過北海莊。七十二字降魔咒,再加三千獨談章。走火行風星鬥現,更求老子滅巫罡。一條玄索縛狸怪,會動天罡剿狐殃!”
“吾奉三茅真君,急急如律令!”
這咒法,和茅糸,茅粟,茅義,甚至是那官師叔所用的完全不同,好似比整個句曲山都要高了一個層級,就好像他沒來得及傳授這些更高深的道術,就自殺身亡。
我起了這念頭的同時,被鬼道人控製著吮吸舌尖,蘊住一大口血,再噴出口中。
血如注,如繩索,瞬間繞過辛波的頭,狠狠縮緊,似乎成了一道血劍,要將其斬首當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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