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毛男也走到我麵前,臉色非常難看的對我說道:“兄弟……不對,師叔,剛才我……多有得罪,請師叔原諒。”
我哈哈一笑,說道:“你都叫我師叔了,我要再跟你過不去,那不顯得我很小氣麼。”
長毛男低著頭,一聲不吭,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趾高氣昂的架勢。
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你的作品我看了,確實是領悟到了我大師兄的一些技巧,不過精髓還差點意思。”
“回頭,我跟你師父說一聲,讓他彆藏著掖著了。”
長毛男一臉難堪的表情,像是吃了屎一樣。
他沉聲說道:“師叔,其實是我自己學藝不精,剛才還頂撞了你,實在抱歉。”
“好了好了,沒事,在這裡就彆師叔師叔的叫了,我們都是來麵試的。”
他搖了搖頭,然後主動退出了競爭。
這確實沒法比了,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降維打擊。
我知道他們也很優秀,可架不住天賦異稟的我。
有些人,其實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。
而我,就是這樣的人。
從小我就對美術有很高的理解,小學的時候我就能和那些油畫大師一較高下了。
作為梁丹青教授門下最得意的學生,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跟我比呢?
哪怕就是靠關係拿到的麵試名額,這結果也讓他們心服口服。
最後第三輪筆試直接就跳過了,因為都走完了,我直接順理成章的和學校這邊簽訂了兼職協議。
學校這邊要求我每周至少有兩堂課,時間可以自己安排,每節課的待遇是一千五。
其實這不是錢的問題,能在這種高等學府當一次老師,那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提升自己的履曆。
所以有那麼多的人哪怕明知是兼職,也會來嘗試一下。
我當然不是看中錢來的,更不是為了履曆。
而是,為了戴寧。
麵試結束後,我單獨和梁老師聊了一會兒。
我才從他口中得知,原來是戴寧找過他,告訴他我今天會在西師大麵試。
當然不是讓他來幫我的,是梁老師自己想來看看他這個小徒弟的本事究竟如何。
而結果也讓他很滿意。
和梁老師寒暄了很久,梁老師身體不是很好,就隻能派人送他回去了。
我告訴梁老師回頭我去他家裡看他,咱爺倆好好喝一頓。
梁老師是喜歡喝酒的,但從不貪杯,最喜歡的就是花生米下酒。
在送走梁老師後,陳莎莎又向我走了過來。
她依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,主動向我伸出手,笑著說道:“楚江河你好,沒想到我們還是同門。”
“師姐,你好。”
按理說她是我小師妹,可我現在的身份就是梁老師最小的徒弟,自然得叫她師姐了。
陳莎莎又笑了笑說道:“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,我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同名同姓的人,而且你也會畫畫,關鍵是你也是梁老師的徒弟,而且你的畫讓我太恍惚了,和他好像……”
“天意。”
“嗯,其實這兩個月我一直挺難過的,本想著回國後找他一起合作,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他的死訊……”
陳莎莎一臉難過的歎了口氣。
我也輕輕歎了一聲,說道:“或許,他也很後悔當初的選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