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承想一直沒開口的謝祁安妥協了,有些彆扭的開口,“拿來。”
“啊?”薑虞眠還沒回神,沒聽太清,隻聽見謝祁安咬牙切齒的說,“藥拿來。”
拿出腰間的藥包,薑虞眠想這還是這幾日他們第一次如何和氣的說話。
雖說她早就認識謝祁安,可謝祁安不知道,畢竟要合作,該有的問候還是要有的。
借著這個機會薑虞眠問道,“不知公子如何稱呼?”
“齊安。”謝祁安愣了片刻,這才盯著薑虞眠道,“薑姑娘可需要我再重複一遍?”
薑虞眠把藥遞給了他,對於他說的假名她隻當做不知,更是一丁點也不好奇他是如何認識自己的。
看了一眼四周,握著籠子的柱子,和謝祁安交代了同殷紅梅的那翻說辭,又說了殷紅梅同她說的那翻話。
掃了一眼四周的守衛,這才低聲問,“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?”
“你敢信嗎?”謝祁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皺著眉頭,“你也看出來了。”
薑虞眠點了點頭,見他打量著自己,眼底帶著深深的懷疑。
心頭一驚,連忙說著,“太嚴肅了有些不像土匪,反倒有些像元江縣守城的官兵。”
薑虞眠回去時,屋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。
縮在角落了,肩膀輕輕顫抖著,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薑虞眠在她麵前蹲了下來。
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語調也格外的溫和,“彆怕”
薑虞眠的話還沒說完,那女人好似瘋了一般,一把推開她,整個人往後倒去,那女人直跑了出去。
薑虞眠起身,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追了出。
正好看見那瘋女人,很安靜的站在那個身材肥胖的女土匪身後,女土匪手中扛著一把大刀。
薑虞眠走了過去,輕聲問著,“她這是?”
殷紅梅正巧撞見了幾人站在門前,又瞧見胡憶身後的女人,頓時便明白了,直接走了過去。
歎了一口氣,語調頗為惋惜,“她也是個苦命的,她相公為了攀高枝,棄了她,又親手殺了她兒子,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,就瘋了。”
“逢人就說她是天元城城主的女兒。”
薑虞眠盯著那瘋女人瞧了會,見她指尖泛白捏緊了一角,輕輕一笑,“那確實是瘋了。”
“豈止是這個,她看見陌生人,就會躲進人房間,拉著人就開始呼救。”殷紅梅打量著薑虞眠的神情,“她沒嚇著你吧?”
薑虞眠眼色坦然,“有點,她頂著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從我身後走出來,太嚇人了。”
瘋女人聽到這一句話,頭垂的更低了。
殷紅梅又朝胡憶使眼色,示意她先帶人回去。
薑虞眠見人要走,好似糾結了許久,這才開口,“姐姐我聽人說,瘋了的人不能關在屋子裡,關久了病越難痊愈。”
“哦?虞眠還會醫術?”殷紅梅聽著她的話,下意識的眉頭一擰。
她什麼都不說,偏偏提起這瘋女人的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