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三當家當初帶你回來時,給你找大夫上藥,這才撿回了一條命。”
“殺了她,給三當家報仇!”
“三當家哪裡對不住你了,你要殺害她?”
眾人一人一句,心中對胡憶更是怨恨不已。
若不是她殺害了三當家,大當家和二當家又怎麼會翻臉,鬨的如今白枬寨內亂。
如今真相大明,對薛忠反倒有些愧疚。
一個個對著胡憶惡語相向。
胡憶在沉默中爆發了,猛的抬頭麵露猙獰的掃了一眼眾人。
“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?”
“殷紅梅對我的好,我銘記於心,可她發起脾氣來,對我動則打罵,這些你們誰沒受過?”
“我殺了殷紅梅,你們都指不定在心裡拍手叫好吧?”
說著又看向紀岩,“二當家恐怕早就心生不滿了,不然又怎麼會在殷紅梅死後,立刻找了個美人相伴!”
“二當家,對此可還滿意?”薑虞眠起身,回頭看了一眼,隻見元喬扶著一個男子走了出來。
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鋪麵而來,男人嘴唇乾裂,唇色有些發白,霧藍色的衣衫已經被肩頭的血染透。
整個人都倚靠在元喬身上,那一雙眸子,在看清屋外的人時,瞬間充滿了警惕,一張臉生的清俊。
薑虞眠愣了下,這才回神,“你帶著他先走。”
說著就撈起紀岩,“二當家可莫怪?”
很快兩人便消失在薑虞眠的視線中了。
她一點也不擔心兩人會走不出去,薛忠的人早已離開,如今山寨本就無人看守。
就在這時一隊官兵上山來,眾人頓時忙著守寨,胡憶被被捆綁著扔在了一旁。
更是無人顧及著他們,薑虞眠眨了眨眼,心想這官兵應當是薛忠引來的
又帶著紀岩去了寨子門前,還真看見薛忠同那人說了什麼,這才往帶著人往另外一邊追去。
薑虞眠看了一眼前方打鬥的激烈,見紀岩一臉憤恨的盯著自己。
薑虞眠索性把解藥給了紀岩,然後趁紀岩還沒恢複過來,朝他揮了揮手,留下一句話趁亂跑了。
“三當家,後會有期。”
山寨裡越亂,對她們來說越有利。
薑虞眠才出山寨便遇上了元喬二人,見他二人走的很慢。
薑虞眠好心的搭了把手,讓元喬在前邊走著,自己則扶著沈灼。
山路崎嶇並不好走,天色已晚也看不大清。
薑虞眠扶著沈灼走到很是艱難,眼見離山寨已經很遠了,薑虞眠這才停下歇了會。
月色清冷,卻很是明亮,又圓又大。
想到下山後,薑虞眠想,她肯定是不能回薑家了。
元江縣縣令那日的遮遮掩掩,搜尋謝祈安的下落,恐怕也是私下行事,不能放在明麵上。
那等下山後,她也隻能孤身一人前往京都了。
歇了一會,幾人又接著往前走,隻是沒走出多遠,沈灼直接暈了過去。
險些摔了下去,還好薑虞眠一個手快,直接將人撈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