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祈安看了一眼,輕輕點了點頭。
元道宜這才如釋重負。
就在這時,薑虞眠走了進來,撇了一眼他手邊放著的名錄。
也沒見禮,就坐在了謝祈安身旁,臉色倒是有些難看。
元道宜不好多問,也就沒說話。
“元伯父。”蕭繼走了進來,對著元道宜行禮。
元道宜看見蕭繼時,麵上隱隱有些不悅。
蕭繼還沒開口,元道宜笑著問,“賢侄,澤兒還未歸家,不過他年前倒是讓人送信回來的。”
“若是他回來了,我讓人知會你一聲。”
這些話,他都聽慣了,每次來,元道宜都是用這些話搪塞他。
送信?他在城主府跟著蹲了幾個月,也不見有人送信。
對於元道宜的話,他明顯是不信的。
不過他倒是認為,元道宜肯定知曉元澤的下落。
蕭繼笑了笑,“小侄這次不是為了此事,隻是瞧見這位姑娘同我一位好友長相相似,這才……”
元道宜看向薑虞眠,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謝祈安,見兩人都沒什麼反應,索性也不管了。
謝祈安收起名錄,眼神犀利的看向元道宜,“元澤?”
他聽過這個名字,隻是沒想到他會是元道宜的兒子。
謝祈安手指輕敲這名錄,“為何這上麵沒有他的名字?”
坐在一旁的薑虞眠愣了片刻,看了一眼謝祈安,又看向放在一側的名錄。
兩三本的樣子,她忽然有些好奇,謝祈安在查什麼?
她不知道這上麵是不是有自己的名字。
她當初入軍營的時候用的是假名,家住哪的,她有些忘了填的是哪!
而一旁的蕭繼聽到謝祈安的話,更是眼前一亮。
麵前的人似乎身份尊貴,不然輕輕的一句話,又如何能讓元城主嚇成這樣。
他不確定,麵前的人,是否同自己一樣,在追查元澤的下落。
聽到他說的名錄,蕭繼也下意識的朝那份名錄看去。
“犬子元澤,三年前去嶺南外租家了,至今還未歸家。”元道宜說的一臉謹慎,時不時的打量著謝祈安的神色。
整個人都緊繃著,屋內的氛圍很是沉悶。
“你胡說!”蕭繼的話打破了大廳裡的沉寂。
“我去過嶺南,元澤根本就不在嶺南。”蕭繼一臉怒意的盯著元道宜。
他當初和元澤約好了,他會來天元城找他,隻是隔了一個月的時間,元澤便下落不明。
可每次,元道宜都在搪塞他,很是可疑!
他想著對麵的人也在打探元澤的消息,索性借著那人的勢吼了出來。
隻要能查清元澤的下落,其他的他都不在乎!
元道宜更是心慌不已,索性歎了一口氣,隻好實話實說。
“元澤確實不在嶺南,當初他回家後,為了查清喬兒的下落,傷著頭了,如今整個人神誌不清。”
元道宜說著很是痛心,眼角閃爍著淚花。
蕭繼沒想到元澤會發生這樣的事,心底有些震驚,“小侄能去看看他嗎?”
薑虞眠也看向元道宜,神情淡淡的,隻是那放在一側的手,卻緊緊的握著衣袖。
“怎麼不方便?”耳邊傳來謝祈安的聲音,眉眼微挑,隨意的問話,就將元道宜嚇個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