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玄站在那,神情冷淡的瞧了一眼蕭繼,“我不過是追著刺客而來,誤傷少城主而已!”
更何況殿下在城主府停留,本就是為了元澤而來。
對於主子要殺的人,他絕不會有半分手軟。
隻是方才因薑姑娘的話,一時失手,他雖刺的很深,到底是收了幾分力道的。
元澤絕不會死,瞧見元澤嘴邊的黑血,又接著說,“恐怕少城主早已身中劇毒。”
元道宜往前走了幾步,麵露悲切,手顫抖的靠近元澤,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,“澤兒”
薑虞眠忽然抬頭,眼神淩厲的看向元道宜,“彆碰他”
薑虞眠的語氣有些不善,完全不似先前那邊隨和,看的元道宜心下一驚。
“我是他父親。”見元澤躺在薑虞眠懷中,又接著道,“薑姑娘此舉似乎不合禮數。”
薑虞眠把元澤交給蕭繼,這才起身,“少城主於我有恩,臨走前隻說要離開元家,既然是少城主的遺願,我自當儘力完成。”
“城主應該會理解的。”
方才她可瞧見,元道宜站在那假山處,同她所夢見的一般無二。
現在這般摸樣,不過是做做樣子!
薑虞眠隻覺得元道宜虛偽至極。
謝祁安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,見薑虞眠的衣裙上染血,輕微蹙眉,隻覺得有些礙眼。
“主子,刺客跑了。”金玄走到謝祁安身側稟告,“少城主忽然出現,屬下誤傷了少城主。”
“少城主如何了?”謝祁安掃了一眼元澤,看向薑虞眠問。
金玄那一劍刺的極深,衣衫都被染紅了大片,他能瞧不見嗎?
更何況,他們上午才見過元澤,她不信方才金玄沒有認出來。
若沒有他的授意,怎麼著也得留個活口,偏偏下死手。
還好
薑虞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謝祁安,“一劍正中心口。”
“哦,城主節哀。”謝祁安說的並不走心,反而看向城主質問,“今日府中進了刺客,城主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?”
元道宜沒想到謝祁安會說這樣的話。
府中進了刺客,而此刻他又喪子,打定注意,謝祁安不會追究此事。
可誰能想到,謝祁安會不安常理出牌。
“這”元道宜麵色有些難看,隻得硬著頭皮說:“我一定會抓住刺客,給您公子一個交代。”
謝祈安這才轉身離開了。
薑虞眠看了一眼沉寂在悲痛中的蕭繼,隻留下一句話,“帶著他跟上。”
跟在謝祈安身後,腦子瘋狂轉動著。
方才她和元澤的話,金玄肯定會一字不落的告訴謝祈安的。
元澤喚的那一聲很輕,想來他應該不至於聽見。
至於她和元澤是如何認識的……
薑虞眠想謝祈安要是問起,她就胡扯吧!
幾人回了院子後,薑虞眠讓下人去打一盆熱水,再拿一壇酒來。
元澤的傷口很深,她先前雖然幫他止住了血,此刻卻是需要縫合的。
她練過很久,因著手傷卻從沒實際縫合過。
她倒是想讓人幫忙,謝祈安和金玄她可是叫不動。
一個一臉嫌棄的樣子,另外一個沒有寫祈安的吩咐更是不會動。
而蕭繼,一副丟了三魂七魄的樣子,她可指望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