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是事實,隻是隱去了姓而已,也不算誆騙她。
屋內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。
“表哥,就是她給你下毒了。”江鳶神色有些凝重的指著薑虞眠。
她方才聽到沈灼回來了,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,誰曾想,一進門便看到薑虞眠站在屋內。
又見沈灼同薑虞眠一副熟練的摸樣,心中更是不安。
那日發生的事,那大夫隻是簡單交代了幾句。
是江鳶同他說沈灼中毒了,他確實沒診斷出來,為了銀子,這才如此。
沈灼醒了後,那大夫倒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,連帶著薑鳶也交代了。
那日有人瞧見,薑虞眠給他喂了東西,她以為那是毒藥。
後來他確實也讓大夫瞧了的,確實有過中毒的痕跡,不過毒性已解。
江鳶此話一說,他又看向薑虞眠。
此事他並未放在心上,更沒有懷疑薑虞眠。
若是薑虞眠,真的要下毒害他,又何必要救他。
帶著他一路從白枬寨逃出來。
直接將他扔在那,讓他自生自滅不是更好。
“阿鳶,不得無理!”沈灼嗬斥了一聲。
江鳶不滿的瞪了一眼薑虞眠,她不明白,為何沈灼不信她?
認證物證都有,他為何還一臉柔和的看向薑虞眠。
絲毫沒有半分問責的意思。
又盯著薑虞眠那張臉瞧了瞧,像是想到了什麼,頓時臉色白了起來。
她既然能看出來,那沈灼自然也會瞧出來。
那張臉分明同姨母有五分相似,就連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也同表哥一摸一樣。
“表哥,你相信我,她真的是要害你。”江鳶有些慌張的伸手就要去拽沈灼的袖子。
生怕他不信,又繼續說著,“表哥你彆被她那張臉迷惑了。”
被人誣陷,叫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就在薑虞眠準備動時,於槐走了幾步,一雙眼眸狠厲的盯著江鳶。
“你的舌頭是不想要了嗎?”語氣有些凶狠帶著威脅的意味。
他在心中想,從前是他錯了。
可以後,他絕不會再一錯到底了。
更不會允許人傷害她。
“我姐姐又不認識沈灼,他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害他?”
麵對於槐的質問,江鳶一時語塞,“我”
看了一眼沈灼,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圍。
環視了一圈,她發現屋內竟無一人站在自己身邊。
從她見到薑虞眠的那一刻,她就不喜,更何況還是那張同姨母有五分相似的臉。
她不知道,沈灼是不是確認她的身份。
這才無條件的信任她。
沈家當年走丟過一位小女兒,至今還未尋回來。
可她知道,決不能就讓沈灼這麼輕易的相信薑虞眠,更不能讓沈灼帶她回去。
若是她回去了,往後沈家哪裡還有她的地位。
看著薑虞眠,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忽然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