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這些年,一直行蹤不定,便是為了尋找失散多年的妹妹。
“據孤所知,薑姑娘是幼時被薑老夫人撿到的。”謝祁安看向她笑了笑。
既然不是親生的,十有八九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妹了。
聽到謝祁安的話,薑虞眠的臉色頓時鐵青。
果然,這人還是來克她的。
她不想和沈灼相認,這人偏偏就非要讓他們相認。
“薑姑娘,孤可是幫了你。”謝祁安帶著一抹玩味的看向薑虞眠。
似乎是想看她接下來怎麼狡辯。
我可真是謝謝你!
薑虞眠很是鬱悶,沒好氣的看著謝祁安咬牙切齒的問:“需要我謝謝你嗎?”
他在這儘給她添堵。
“沈公子,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。”薑虞眠呼出了一口氣,麵上平靜的很,沒有半分喜悅。
她也不想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,“告辭。”
留下這一句話,轉身就要往外走去。
她深刻的覺得這不是久留之地。
哪怕江鳶交代的一清二楚,可她還是察覺到到了,她似乎對她的敵意很深。
謝祁安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鬨不閒事大。
沈灼則是一臉受傷的認定了,自己是他要找的人。
可那又怎麼樣呢!
她不認,如今的她,不想同任何人相認。
不止是他,還有於槐。
她隻想用剩下的時間去討一個公道,其他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。
至於原本答應謝祁安的事,她要反悔了!
越往關外的方向而去,她遇上的故人越多。
過往的事,也愈發的清晰。
當初在白枬寨時,他既然能反悔拋下她獨自一人離開,那她也能反悔。
就算他是太子又怎麼樣?
他還能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?
薑虞眠轉身就要走,一直沒開口的於槐忽然出聲了。
“我在天元城發現了祝寒舟的蹤跡!”
才轉身的薑虞眠頓時愣住了,一時之間有些恍惚。
許久未曾聽見這個名字。
祝寒舟!!!
“他在哪?”謝祁安忽然認真起來,語氣有些沉重的問。
於槐的視線落在了薑虞眠身上,見她楞在那,更是一動也沒動。
垂著眼眸,好像陷入沉思一般。
他是刻意透露祝寒舟的消息的,果然,原本打算離開的薑虞眠反倒停下了步子。
兩人麵對麵,薑虞眠忽然抬頭,視線相融,薑虞眠忽然朝他笑了,繼續往外走去。
好似真的不感興趣一般。
當初的事,他也是最近才知曉的,七零八碎的片段,拚湊出了一段過往。
他很難相信,當初那般要好的兩人,竟然也會走到這一步。
他不信,薑虞眠會不介懷祝寒舟當初的所作所為。
“不知。”於槐的視線順著薑虞眠而去。
他自是不會同謝祁安說起這些事。
但他知曉,謝祁安這些年一直在尋於羌!
他的姐姐於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