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笑兒,他,,,,,,」都九音臉色白了。
淩無期卻是直接打斷了都九音接下去的話:「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,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,就過段時間再論。」
「可是,笑兒的事情,已經沒有時間了。」
「很著急?」淩無期眉頭一挑,似笑非笑的看了都九音一眼:「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,居然讓都家主都急成了這樣?這麼多年以來,都家主一向深居簡出,就算是人族得逢戰事也未見出來,我實在想不明白,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,在都家主的眼中居然比人族的存亡續滅都要重要?」
「我,,,,,,」都九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。
「都家主還是請回吧!」杜康輕歎:「淩至尊都發話了,難道你還要賴著不走嗎?」
都九音臉色無比蒼白,終是咬了咬牙:「淩至尊,我隻求你一句話,保笑兒一條性命,他以前所做的事情,我們都家願意向所有的受害家族補償。」
「都家主,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!」淩無期臉色不由一寒。
「淩至尊,我就這麼一個兒子。」都九音的聲音已忍不住開始微微發抖。
「那如果我不答應呢?」淩無期的聲音都變的陰沉起來。
‘呯。
都九音咬了咬牙,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麵,直接跪在了淩無期的麵前。
「都家主,你這是要乾什麼?」淩無期臉色陰沉。
「請淩至尊開恩,保小兒一條性命。」都九音跪在地上,竟是直接開始磕頭,這位原本仙風道骨的老人,此時卻如瘋癲了一般,直將自已額頭磕的流出血來,也仍是不肯停止,仍是不斷的接連磕頭。
「師父,,,,,」玄機居士欲言又止,卻終是沒敢開口。
「蘇魔女,先把都家主扶起來說話。」淩無期瞪了蘇魔女一眼:「然後這件事情我就看著你在這裡處理,處理得滿意,你就繼續在黑白樓中做你的逍遙客。處理的不滿意,你就去終極虛空中去呆著,什麼時候想明白了,再回來找我。」
「是。」蘇魔女眼睛不由一亮。
「淩至尊,,,,,,」都九音臉色越發的難看。
「我們
大家就在這裡看著,難道她還能再打你不成?」淩無期眉頭一皺:「你是信不過我們這些老兄弟嗎?」
「都家主,請起。」蘇魔女直接走到都九音身邊,強行將其扶起。
自始至終,蘇魔女都沒有正眼看都九音一眼。
「現在,我們可以開始了吧!」蘇魔女大刺刺的扯著一把椅子坐到了都九音的麵前,嘿嘿一笑:「即然師父把這件事情全盤交托給我處理,那麼所有的事情就是由我作主。都家主,隻要你能說服我,找出都笑不該死的理由,我師父自然會想方設法的保他一命。可若是都家主說服不了我,那麼不好意思,說不定我還會向都家主問問其他的事情。」
都九音臉色一白,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眼前這位蘇魔女的凶名自已早有耳聞,更是自已親身經曆過,可是現在怎麼就感覺到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就似是被一頭遠古凶獸給盯上了一般。
「都家主,即然你到了這裡,想必知道了一些事情。師父即然開口,也應當明白都家主此來的用意。」蘇魔女臉色冰冷:「多餘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,我就問問你,都笑這麼多年在神魔戰場之上的所作所為,你知道多少?」
「這,,,,,」都九音臉色不由一白。
***,這丫頭一上來就給自已挖坑?
「好,即然都家主不願意說,那我也就當做都家主從來都不知道好了。」蘇魔女一聲輕歎:「不過即然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,說的再多也沒有意思。那你告訴我,都笑在神魔戰場之上所做所為,該不該死。」
「我,,,,,,」都九音臉色更蒼白了。
「即然都家主無話可說,那我就當都家主是默認了。」
「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都九音不由大急,連忙否認。
這娘們兒可真不像個好人啊!
僅僅幾句話,便已將自已繞了進去,差點直接定性了都笑的死罪。
「那都家主又是幾個意思?是覺得都笑的所作所為是天經地義,又或者說那些事情本就是都家的家風都如此?」蘇魔女臉色不由一寒:「那麼我倒是想問問都家主,以前這樣的事情又做了多少?」
「這,,,,,,」都九音臉色疾變,目光急忙落向了淩無期。
「我已經說過,這件事情已經交給蘇丫頭了。」淩無期輕歎:「隻要他沒有過激的行為,我們這些人都不會過問。要是蘇丫頭真的出格了,我自會製止她。」
都九音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起來。
蘇魔女一言一行之間,都開始處處針對笑了,甚至已然直接開始向都家發難,這還不算過激的行為?難不成隻要這蘇魔女不發瘋起來拿刀砍人,是不是就都不算是什麼過激的行為啊!
「燒殺劫掠,依人族律,該死不?」蘇魔女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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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囚禁禍yin,該死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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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謀權奪位,該死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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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殺戮同族,陷害戰友,該死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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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叛族結敵,該死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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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魔女每說出一條罪名,都九音的臉色就不由白上一分。
甚至任何一條罪名說出,都九音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,按照人族世俗間的刑律,任何一條都是絕對是死路一條,而且還很可能是那種滿門抄斬的大罪。
可是,偏偏都九音卻不得不承認蘇魔女說出這些罪名的真實性。
一樁樁一件件,甚至連抵賴的可能都沒有。
「這些罪名加
身,都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是應該了。」蘇魔女眼神之中寒意乍現:「而且按照人族的律例,發生了任何一樁大罪,都可以滿門抄斬誅滅九族。我真是想不通,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我們還沒有去都家問罪,都家主自已卻自已上門求情,這是自已究竟覺得臉色夠厚,還是要陷我師父於不仁不義之地,讓他承受萬世唾罵之罪?」
都九音臉色發白,卻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「按理說,都笑的這種性格,應當也是受到了從小的家風所影響。」蘇魔女嘿嘿冷笑:「莫不是都家一直都是這般行事,才造成了都笑現在這種變態的性格?都家主究竟是那裡來的想法,不去自已身上找找原因,竟然還要我師父保他一條小命?」
「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。」都九音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絕望。
「那麼誰家的子女天生就應當多?」蘇魔女不由勃然大怒:「是不是在都家人的眼中,你們都家人的命是命,其他人的性命就應當是草芥一般?那些因都笑而死的人,那些枉死的冤魂,他們難道便不是誰的兒子,誰的女兒?按照都家主的這種想法,那麼是不是你們都家人本身就高人一等?都家主你在為你自已的兒子求情的時候,難道就沒有想過,那些枉死的生靈,被人女乾汙的女子,又應當有誰來為他們求情?」
都九音臉色發白,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這位站在大羅金仙境巔峰的大修者者,身子微微顫抖起來。
「事情做錯了就得認,沒有任何人可以因為自已的身份而特殊。」蘇魔女冷笑:「如果都像你們都家人一樣胡作非為,那豈不是整個人族都要亂了?我們不得不承認曾經的都笑的確是對人族有莫大的功德,都笑也曾在神魔戰場之上立下了赫赫戰功。可這並不是你們為非作歹的理由。功德不能抵過錯,是非黑白也不能因人而異。否則,論其對人族的功德,誰能比得過我師父,誰又能超過我父親,又有誰比得我杜師叔,神農師叔還有楊師叔?那是不是我現在就是可以因為我很討厭你們都家,便可以提劍去滅了你們都家?」
所有人眉頭都不由一皺,都九音更是直接跌坐在地,,,,,,
這丫頭雖然話不錯,可是怎麼讓人聽著好像有點仗勢欺人了?
「我們之所以是人族,就是因為我們懂得人倫禮教,知道善惡黑白,能分辯對錯是非。」蘇魔女侃侃而談:「自華夏始源,有三,人族一直都有著自律的能力,所以我們才能是人,這才是與畜生最大的分彆。如果惡無惡報,那又如何讓那些亡靈安息,又如何懲戒惡行?都家主或許覺得對於你來說很殘忍,可是你現在所做所為,對於那些亡靈來說,又是何等的殘忍?」
都九音臉色發白,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「都家主,你又是下跪,又是磕頭,你究竟想要做什麼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作為一位父親,你的確是做到了合格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,作為一位人族大修行者,你又是否有資格還能稱一個人?都笑本身犯下了多大的過錯,究竟應當如何處置你也應當很清楚。」蘇魔女得理不饒人:「可是都家主又是怎麼做的,明知道都笑的過錯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,居然還要我師父留他一命?你這下跪和磕頭,分明就是道德綁架,難道你這一跪一磕頭之前,就能洗去都笑滿身的罪孽和血腥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