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弄死雷震天和左謙之,這想法其實是真的很不錯,而且大家心裡都有這種想法。
各族死了的那些將士雖然並不能說是直接死於他們之手,但卻也算得上是有間接的關糸。將其殺之以慰那些將士的在天之靈,這並不過分。
關鍵問題是:咋弄死?
而且是能不能弄得死的問題。
中間的利害關糸,他們又如何不明白?
那些維護那兩個元凶的生靈,那一個又是易與之輩?
「戰帥,這事你有什麼打算?」魔無劫臉色不由變得無比蒼白:「雷震天和左謙之,他們的確該殺,可是,老夫覺得,暫時還是以大局為重。」
「大局?」
「不管戰帥和各位是什麼意思,但魔族這次隻怕是要認栽了。」魔無劫臉色微微一沉:「即然早已經有人替我們魔族做出了決定,那我們大家也都隻有暫時放下這些恩怨了。」
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:「魔帥,你這什麼意思?」
「當時究竟救人的是誰,或許各位並不清楚,但老夫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數的。」魔無劫一聲長歎:「現在神魔戰場上,除了那個存在和護法大將軍外,誰還有那種手段?即然是大將軍的意思,我們又豈能再違背?」
「這,,,,,,」
戰孤行的臉色不由再次一黑。
甚至在這個時候,神情中明顯的已經有了一絲猶豫之色。
能被魔無劫稱之為大將軍的,隻有一個。
魔族護法大將軍魔幽冥。
如果這件事情之中,連魔幽冥都已插手其中,再想要將二人正法,隻怕所遇到的阻力也絕不會小。甚至可以說,隻要魔幽冥願意,除了那個存在之外,又有誰能從魔幽冥的手中搶人。
隻要魔幽冥願意,就算是要將這件事情強壓下去,又有誰能說半個不字?就算是各族的那些絕巔強者,也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冐然與魔幽冥翻臉。
「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。」朱潛海一聲長歎:「魔族前輩護著那兩個罪魁禍首,也隻不過是因為人族的關糸而已。人族不是一向講究公平公正的話,我們完全可以對人族施壓,讓人族交出那兩個凶手。」
所有人臉色不由一黑,望向朱潛海的眼神之時不由多出了一絲同情之色。
這家夥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不成?
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?
話是這樣說,可是事情未必就一定能這麼做啊!
毒魔和妖女已經擺明態度,人族幾個小輩的態度也十分明顯。在這個時候和他們講理施壓?你還真把自已當成了什麼人物不成,人家會買你的帳嗎?以楊文君的囂張態度,到時候就算是直接把你們給打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講理,講你妹?
「看來這辦法似乎是行不通啊!」朱潛海臉色不由一黑:「那即然如此,大家又躲在這裡糾結個屁?難道你們不知道,我們再要是在這耽誤下去,那個存在一但有所行動,你們覺得我們還有還手之力嗎?一個個常日看著精明無比,到頭來一個個卻笨的和朱戰都差不多,真分不清輕重緩急了嗎?」
眾人臉色不由微微一白,原來這憨憨是這麼個意思?
「這,,,,,,」戰孤行臉色不由越發的難看起來。
誅殺雷震天和左謙之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,可是現在話都還沒有說出三句,就已經直接被否決了?
這些家夥,難道已經忘了被那些黑衣生靈追在屁股後麵窮追猛打了?
真要如此,這就是這些老東西的嘴臉?
「戰帥。」魔無劫起身打圓場:「依老夫之見,雷震天和左謙之的確該死,卻並一定是要在這種時候。現在各族的處境,或許大家都很清楚,雖然我們各族合力將那些黑衣生靈全數殲滅,但真正的危險卻一直未曾過去。一但那個存在的後手再次發動,很可能我們麵對的將是比那此黑衣生靈更加強大十倍百倍的危險。這個時候得罪
卓盟主,實必不智。」
「這,,,,,,」
戰孤行直接懵了。
老子當然知道這是不智的事情,也當然知道現在的處境。
可是現在大家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神魔戰場都是未知之事,你現在跟老子談智不智?要是怕了慫了你就直說,用得著說這麼官勉堂皇的借口?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,誰心裡沒有盤算點小九九?
然而要是真的就有這麼不了了之,又如何向下麵的將士交代?
「卓盟主是為了這件事情才摞的挑子。」魔無劫咧嘴一笑:「其實大家也都是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,才會做出那般不智的事情出來。這些天來,卓盟主帶領各族聯軍在死局中求得一線生機,功勞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。所以老夫提議,應當還是請卓盟主回來主持大局,就算雷震天和左謙之的事情,也可以暫時先放一放的嘛。」
「妖族同意。」
「遺族同意。」
「鬼門同意。」
「魔族同意。」
眾人的目光一個個都盯到了戰孤行的麵上,,,,,,
「神族同意。」戰孤行終是咬了咬牙,咬牙切齒的開口。
「即然大家都有意請卓盟主來主持大局,總得是要有點誠意才行。」魔無劫輕輕一歎:「大家都已經鬨成了那樣,必定麵子上有些過不過。年輕人都是要麵子的,所以我們的誠意也要做足。戰帥統領神族多年,又是神魔戰場上公認的第一強者,若是有戰帥親自負荊請罪,想必卓盟主也一定會與我們摒棄前嫌。」
「我去?」戰孤行不由懵了。
我是誰?
我在那?
***了什麼?
什麼叫做‘大家都已經鬨成了那樣,必定麵子上有些過不過。年輕人都是要麵子的,所以我們的誠意也要做足。戰帥統領神族多年,又是神魔戰場上公認的第一強者,若是有戰帥親自負荊請罪,想必卓盟主也一定會與我們摒棄前嫌。,
老子乾啥了,就讓老子去負荊請罪?
就算是老子真的去負荊請罪,你們確定卓君臨那個***就會回來不成?而且當時那麼多生靈群情激憤,怎麼到頭來就讓老子去負荊請罪,你們咋不去了呢?
「好了,即然戰帥都已經同意去了,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?」
「妖族同意。」
「遺族同意。」
「鬼門同意。」
「魔族同意。」
眾人的目光閃爍,各自帶著一絲古怪。
「神族也同意。」
莫輕狂急忙舉手讚成。
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,也就一句話的事兒,要負荊請罪的又不是自已,乾嘛非要和大家過不去呢?
萬一,萬一要是這些老家夥覺得誠意不夠,再拉上老子咋辦?
戰孤行隻感覺這時自已人生最黑暗的一天,這日子真的就沒法過了,,,,,,
「看來,這個世間還是有許多的聰明人啊!」
天帝長歎。
那怕鏡中被坑慘了是神族的主帥,丟人丟的也是神族的臉,可是現在天帝的神色之中,卻反而似是有一種欣慰之意。
「終究,還是殘存著一絲理智,這是好事。」淩無期一聲長歎:「要是真在這個時候各族鬨翻,能不能殺了雷震天和左謙之我不敢肯定,但那個存在絕對會喜見樂成。若是各族之間拚個你死我活自相殘殺,也一定可以省去那個存在不少的心思。可是他們大家都沒有那麼做,說明大家的心中都已明白現在的危險究竟來源於那裡。」
眾人麵上不由一黑。
雖然淩無期的話
聽著是在誇人,但話裡的意思,卻並不單純。
至少在眾人看來,淩無期明顯的是話中有話。
「其實大家也不必擔心太過,那些小輩,看起來比我們想象的都還要聰明的多。」淩無期咧嘴:「至少到了這種時候,還沒有被眼前的這點小勝利衝昏了頭腦。而且,他們也還知道真正的危險究竟來源於那裡。」
說話之間,淩無期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神族諸位強者。
諸神臉色不由微微一僵,對於淩無期那淩厲的眼神卻是有些躲閃不及。
天帝臉色不由微微一白,輕聲長歎:「淩至尊放心,真正危險究竟在那裡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」
「是嗎?」
淩無期似笑非常,卻沒再多言。
終究,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明白。
意思表達到了,也就行了。
聽不聽得進去,那就是他們自已的事了,,,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