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磊一副我是哥哥你要聽我的架勢教育著林衝,隻要林衝學到魯智深三成脾氣,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人。
“大師真性情,林衝汗顏。”
林衝看著魯智深拱了拱手說道,他要真是魯智深那性格,恐怕林家早就從東京除名了,天子腳下不是能肆意妄為的地方,官場更是規矩繁多。
“林教頭,彆怪我兄弟說話直,他就這性格,和灑家一樣,直來直去,不過咱們都是江湖上的漢子,誰能沒個脾氣?灑家看你一直憋屈得慌,長此下去於身有害啊。”
魯智深看著林衝開口說道,從林衝身上他看到了無形的枷鎖,這是他在很多當官的身上看到過的,他也曾經為官,知道這枷鎖的沉重,做任何事都要顧及上官的看法,做事畏手畏腳,有時候為了迎合上官明知是錯自己受委屈不公也得忍著。他就是受不了那氣,我行我素,這才不受小種經略府相公待見,後來一怒之下打死了惡霸鄭屠,但在那之後他雖然東躲西藏最後當了和尚,但人卻輕鬆了不少,自由自在的感覺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。
“大師所言林衝又何嘗不知,隻是……唉,林衝自小便立誓要光耀門楣,搏個拜將封侯,讓林家也能青史留名。”
林衝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儘了茶水,表情痛苦的說道。
“不怕兩位哥哥笑話,林衝就這點出息,隻想著有一日能隨軍征戰,立下戰功,封妻蔭子,林家也能成為累世流傳的將門!”
林衝最後低頭苦笑起來,這些就是他想要的,為此他才一直忍受著那些貪官汙吏的壓迫,他隻是要一個上戰場的機會。
聽了林衝這話孫磊和魯智深也不在言語,孫磊覺得人各有誌,林衝的選擇雖然錯誤,但這也是正常人該有的選擇。魯智深覺得在林衝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,那個想著在西軍中建功立業的自己。
眾人沉默,張氏很是時候的帶著侍女擺上酒宴,又是大吃了一頓,直到下午孫磊才和魯智深告辭離開。
林衝則是再三挽留,希望留孫磊和魯智深在家中常住,他們已經是結拜了的兄弟,住在他家中也是應該,並且今天和孫磊、魯智深暢談心事讓他感覺心中沉鬱之氣去了不少,很是舒服。
魯智深卻沒有留下的意思,他現在管著菜園子,總得回去看看,孫磊也覺得住在林家不方便,還是菜園子那邊自由,也就一起離開了。
林衝一直相送到酸棗門這才回去。
“林教頭太客氣了,明日再去找他吃酒,那街上有幾家酒肆,那酒香味不錯,吃著肯定有滋味。”
魯智深感慨的說道,在林衝家吃了兩頓,不回請一下是不行的,剛好這街上就有幾家好酒肆。
“你去吃吧,我就算了。”
孫磊搖了搖頭說道。
“兄弟,咱們都結拜了你這是為何?一起吃酒多開心?”
魯智深看著孫磊,這剛結拜的哥哥就要單獨行動,這怎麼可以。
“酒有什麼可吃的,我隻是擔心那窩囊弟弟犯糊塗,葬送了一家性命,他倒是有身武藝,死不了,可憐那賢惠的阿嫂,唉!”
孫磊歎息搖頭道,林衝再窩囊最後也爆發了一波,他畢竟有身武藝,脫身不難,可憐的是那張氏,致死怕都無法明目,算得上是水滸裡最可憐的女子了。
“誰要害林教頭?灑家不生撕了他!”
魯智深立刻換上了一副怒容。
“還能有誰,高俅唄。”
孫磊搖了搖頭道,要說林衝做錯了什麼那倒是真挑不出來,這人有本事也有能力,但卻被謹小慎微的性格死死壓製著,不死到臨頭是不會反抗的。但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,你越是忍讓不找事兒,事兒就越會找上門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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