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嫂,你做好心理準備,我那蠢弟弟怕是這次保不住了!”
孫磊搖了搖頭,林衝作不作陪都是小事,但這去高俅府上那就是十死無生了,相當於進了閻羅殿。
“叔叔,這是怎麼了?”
張氏臉色大變,不顧禮節的拉著孫磊的胳膊問道,
“閻王派牛頭馬麵勾魂不成,他還蠢得去閻羅殿吃酒!你說這次他不死誰死?”
孫磊歎了口氣說道,他已經救了林衝一次,誰知道這傻家夥還去高俅府上,這哪裡活得成?
“不好了,林娘子,你家官人又被捉拿了,還上了鐵鎖大枷,說是他因私憤帶刀闖白虎節堂,要行刺高太尉!”
旁邊一個街坊跑進府嚷嚷道。
張氏一聽當即身子一軟昏了過去,好在孫磊手快,扶住了。
“錦兒,扶阿嫂去休息!”
孫磊將張氏交給錦兒,現在這事情已經發生了,急也沒用。
報信的街坊見這樣了,也就轉身走了,誰家遭了這大變故也不好受,林衝是一家之主,家裡的頂梁柱,如今倒了,林府怕是也完了。
“兄弟,這可怎麼辦?帶刀闖白虎節堂行刺太尉那是死罪啊!”
魯智深麵帶殺氣的說道,他知道這都是高俅的詭計,以林衝那性格,就是高俅當眾扇他幾巴掌也不可能敢去白虎節堂行刺。
“怎麼辦?我知道怎麼辦?準備劫獄吧,開封府大牢應該好劫吧?”
孫磊攤了攤手說道,現在相救林衝就隻有劫獄這麼一條路。
“這……開封府大牢……隻怕是……唉!”
魯智深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,意思就是劫獄不要想了,根本不可能成功。
“平時自命不凡,說是多麼厲害,怎麼遇到事就這樣了?在太原府你可不是這樣的,你不是能打一萬個麼?”
孫磊撇了眼魯智深說道。
“這不一樣,開封府不是一般的府衙,開封府與禦史台、大理寺並列為三大審判衙門。凡是在東京發生的刑獄案件都歸開封府管轄,小案件可以自行裁決,重大案件可親自上稟皇帝。若承旨已斷者,刑部、禦史台無輒糾察。開封府的大牢雖不比天牢,但也是地牢之最,就咱們兩個萬不可能劫獄劫獄救人的,這大宋百年也沒聽說誰能劫開封府的大牢的。”
魯智深搖著頭給孫磊解釋著。
“那就等死吧,我沒辦法了。”
孫磊聽魯智深說完直接放棄了,救人可以,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吧,反正原本林衝也隻是刺配,死不了。
“兩位叔叔救救我那官人吧!”
張氏悲淒的聲音響起,在錦兒的攙扶下,張氏顫顫巍巍的從後堂走了出來,眼睛已經哭得腫了起來,如同兩顆桃子。
“阿嫂,你先坐。”
孫磊見張氏要跪拜,隻能無奈的說道,他本來不想在管這事了,林衝是個死腦筋,這是沒得救,該怎麼遭罪都是活該,隻是可憐了張氏。
“事情已經這樣了,阿嫂也不必悲傷,我猜那蠢貨多半死不了,開封府府尹又不會真買高俅的賬,而且這事情明顯就有問題,我看頂多判個刺配幾千裡。”
孫磊安慰著張氏,林衝是死不了的,開封府府尹一定不會往死了判,這倒不是府尹可憐林衝,這裡麵涉及一些官場利益的糾紛,若是高俅讓判死開封府府尹就判死,那豈不是府尹聽命於高俅?這是很嚴重的!平級情況下,我可以幫你一把,但幫多少看我心情,你還必須欠我一個人情,若一次幫到位,下次可就不好開口了。更何況高俅是武職,而開封府是文臣,大宋文官一向是合力打壓武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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