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製使,這位是我梁山話事人齊天大聖孫磊,這位是花和尚魯智深,這位是清河武鬆……”
林衝給楊誌介紹著。
“齊天大聖孫磊?東京城裡打死高衙內那人?”
楊誌臉色問一變,他沒想到眼前這白淨的青年就是那天下第一的通緝犯。
“見過孫頭領!”
楊誌對著孫磊一抱拳說道,不管怎麼樣眼前這孫磊是主事之人,他必須客氣一些。
“金刀楊令公的楊家刀法果然不凡。”
孫磊笑著說道。
“讓眾位見笑了,隻怪楊誌無能,學了些皮毛,辱了祖上威名,卻不是楊家刀法不如林家槍法。”
楊誌見孫磊說起先祖抱拳說道。
金刀楊令公,棄槍學刀,憑著一把金刀兩戰高懷亮、浴血兩狼山早已是軍中傳奇,今日自己雖敗,但也隻是自己學藝不精,不是楊家刀法敗了。
“揚令公刀法無敵,林衝汗顏!”
林衝點頭道,他武藝可能比楊誌強,但絕不敢誇口說比金刀楊令公強。
楊誌聽了這話這才臉色好轉,身為楊家將的後人,他不容許有人汙蔑先祖。
“不過楊製使有這些一擔錢物哪裡去不得,為何要去討好那些貪官汙吏,這不是自找氣受?”
孫磊看著楊誌問道。
“祖上榮光不敢忘,隻望求得個機會去邊庭上一刀一槍博個封妻蔭子,也與祖宗爭口氣!”
楊誌搖頭道,他知道眼前的林衝就是受了高俅的陷害,也知道東京那些高官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這肮臟的門路他還是要走上一走。
“哈哈,林衝,簡直是你的翻版啊!”
孫磊大笑起來,楊誌現在的想法和林衝當初一模一樣。
“讓哥哥見笑了!”
林衝笑了笑卻是不在乎,他已經看開了,他隻是破家沒有人亡,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,隻要人在那裡都是家。
“孫頭領這是何意?”
楊誌眯著眼睛看著孫磊,孫磊話語裡似乎有阻止他去東京疏通的意思。
“沒多的意思,楊製使不要多想,隻是覺得可惜,楊令公何等英雄,其後人也未望祖宗教誨,怎就落得如此了?”
孫磊看著楊誌道。
“是楊誌無能,辱沒了祖宗威名!”
楊誌見孫磊說起楊家先祖,立刻把責任攬自己身上,楊家曾經輝煌不假,如今落寞也是事實。
“我看楊製使似乎不是這麼簡單的人物。”
孫磊笑了笑。
“孫頭領說笑了,楊誌武藝不精,今日敗給了林教頭。”
楊誌搖頭道。
“算了,既然相見,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不如來飲一杯?”
孫磊見楊誌堅持要去東京也不再勸什麼。
“多謝孫頭領美意,楊誌還有事在身,拿了行李就要趕路了!”
楊誌搖頭道,他不想和孫磊扯上過多的關係,孫磊殺了高衙內,那是和高俅有血海深仇的,自己如果沾上這些再多的銀錢也疏通不了軍中的道路。
“隻是飲一杯楊製使都不給麵子?”
孫磊見楊誌那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,他可沒有強行拉楊誌上山的意思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就像最開始魯智深不想落草也不願他落草一樣;自己勸說林衝多次可林衝就是不聽,直到撞個頭破血流走投無路才醒悟;武鬆現在落草意願也不強,有的全是江湖義氣。
楊誌就是個翻版的林衝,不把官路走死,走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是不可能走上落草這條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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