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,正午時分,怎麼州城戒備如此森嚴?”
楊誌看著湖州城直皺眉,此時的湖州城上旌旗招展,兵甲林立,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“肯定是怕了咱們了!”
李逵洋洋得意道。
“咱們行蹤未露,他們怕什麼?再說了,咱們就這點人,一座州城用得著怕麼?”
孫磊搖頭道。
“哥哥,應該是有明教之人在城外生事,這在江南之地常有發生,那些明教教徒經常糾集起開聚會傳教,聲勢很大,稍有控製不住就可能衝擊城池,幾個月前還衝擊了青溪城,斬殺了縣令和一眾官員,後來退入了山中。”
費保開口道。
“明教如此猖狂?”
武鬆有些不敢置信,強人竟然敢公然在州府之外明目張膽的活動,還能逼得州府如臨大敵,這簡直比他們梁山泊還要囂張。
“這湖州也是大府,有好幾千廂軍,難道會怕區區明教?”
楊誌也不信,身為武舉出身,對於地方上的軍事很了解,明教這種邪教不過是裝神弄鬼,連山賊土匪都不如,官軍怎麼會怕。
“各位哥哥有所不知,這明教教徒很多,且都十分狂熱,城外散著的還好說,真要是敢衝擊州城,大軍一殺也就散了,可誰又知道城裡有多少明教信徒?軍中有沒有明教信徒潛伏?一旦真的開打,結果如何誰都不敢保證。”
“還有,這明教教眾遍布江南,本地官員、將領、兵卒多有家眷,這明教口號雖善但行事極為惡毒,但若是逼急了,怕也是會牽連家人無辜,所以江南各地官府對其都是退避三舍,隻要不鬨事,就當沒看見。”
費保幾人解釋道,江南這明教可不好對付。
“受教了!”
楊誌臉色一沉,對著費保幾人抱拳,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的見識淺薄,在軍事上甚至是毫無經驗可言,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,他以為小小邪教帶兵能輕易剿滅,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糾葛牽扯,簡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,冒然動手整個江南都要大亂,難怪江南諸路州府都拿這明教沒辦法。
“楊製使客氣了,我們也是在江南看多了,江南這地方官府殘征暴斂,明教殘毒一方,所以我們四人才隱居太湖,夾縫中求得一絲生存空間。”
費保幾人搖頭道。
“哥哥,咱們這去哪找那龐萬春,那家夥真是的,走的時候隻說湖州,也沒報是哪個村子裡的!”
李逵看著守衛森嚴的湖州城抱怨起來,城門口進出之人都要嚴格盤問,他們這根本進不了城。
“哪裡明教人多就往哪裡去,總能找到!”
孫磊看著湖州城外亂哄哄的模樣搖頭道,混亂之中也很難找人詢問龐萬春住所,不如直接順著明教之人找。
“這辦法好!”
眾人繞開湖州城,跟著那些拿著香燭的信徒就往西麵走去。
沿著官道向西走了一個時辰,漸漸的看見了群山,山下有搭建的祭台,祭台周圍是一圈穿著白衣白袍的男子,祭台中間則是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,這男子麵前是一尊四方銅鼎,鼎裡麵香燭燃燒,升起縷縷青煙,男子最終“嗡嗡嗡”的念誦著不知名的經文,台下的信徒們紛紛跪地磕頭禱告。
“魯大師,那念得是什麼經?怎麼跟阿彌陀佛有些像?”
孫磊不懂經文,更加不懂為什麼經文要“嗡嗡嗡”的念,含糊不清,不是熟背之人根本聽不明白,哪怕是念錯了估計也沒人知道,就不能字正腔圓的念清楚麼?
“灑家是和尚,哪裡懂這些邪教的邪經!”
魯智深沒好氣的說道,這明教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阿彌陀佛,這位師兄言過了!明教亦是正法,何來的邪教邪經之說!”
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,孫磊回頭一看,一個和魯智深一般的胖大和尚走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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