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道清笑著看著遠處的梁山泊,路上時常有路過的鄉民,似乎一點都不怕這些強人。
……
“黃知府,前番六七百強人過境為何不讓阻止?待賊人合兵一處,咱們怕是無從剿滅。”
呼延灼看著麵前的黃文炳問道,黃文炳是高求剛推舉的濟州知府,也是這次剿滅梁山戰事的監軍。
“呼延將軍,小股賊人而已,何勞將軍動手?”
一身官服的黃文炳笑著看著呼延灼,自從恢複官身,他就不願意再脫下這身官服,隻有失去了才知道這身官服多麼難穿上。
“黃知府這是何意?”
呼延灼疑惑的問道。
“呼延將軍,梁山泊搞這什麼英雄大會,想要把江湖上那些牛鬼蛇神都舉起來,這不是正中了朝廷下懷了,咱們一並剿滅了,以後那就是四海升平,太平盛世!”
黃文炳眯著眼睛說道,他如今的眼裡已經不止一個梁山泊了,哪怕是他為高求滅了梁山,擒了孫磊,最多也不過升個轉運使,想要進入中央的權利機構高求是幫不了他的,他必須另尋他路,一個梁山泊不夠,那全天下的草寇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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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黃知府,我們隻有一萬兵馬!”
韓滔臉色一變看著黃文炳說道,黃文炳和大宋所有文人一樣,狂妄自大,自以為是,根本不懂行軍作戰,但卻喜歡指手畫腳,貪功諉過。
“梁山泊本就不簡單,如今在加上這麼多江湖草寇,咱們還如何剿滅?”
彭玘也開口道。
“幾位將軍沒有信心?”
黃文炳笑著問道。
“倒不是沒有信心,而是如此坐視賊人壯大,實在不是行軍作戰之法。”
呼延灼皺眉說道,身為將門之後,他對於剿匪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“既然如此,何必擔心,三位將軍隻待那日子到了,我自有辦法對付那梁山泊。”
黃文炳笑著說道。
呼延灼、韓滔、彭玘三人見黃文炳如此說,隻得離開去了軍營。
“呼延將軍,真就由著這黃文炳胡來?”
韓滔看著呼延灼說道,他是武舉出身,對於行軍作戰很有心得,在陳州當團練使時也剿過幾次匪,知道這剿匪不易,特彆是大隊賊寇。
“他是高太尉指定的監軍,我等能如何?”
呼延灼無奈的搖頭道,這正是大宋將領們最大的痛腳,每次出征武將身後都有文官鉗製,這讓武將做什麼事都不順心。
看著眾人散去,黃文炳笑著來到後堂。
“張教頭,這賊寇如此肆意妄為,看來這次張教頭不出手是不行了。”
黃文炳笑著看著閉目端坐的張教頭,這就是他的底牌之一,一想到張教頭陣前出現,梁山賊寇手足無措,咬牙切齒,他就一陣興奮,敵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。
“我既然接了軍令,那自當用命!”
張教頭緩緩開口道,高求拉攏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一天。
“自古忠孝兩難全,張教頭高義,請受黃某一拜!”
黃文炳對著張教頭行禮拜道。
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。”
張教頭微微搖了搖頭,黃文炳那話明顯有把他架起來的意思,而他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,既然選擇了忠君報國,那就隻能摒棄骨肉親情。
“張教頭高義!黃某這就去擺宴!”
黃文炳笑著退了出去,張教頭的反應他很滿意,有這個殺手鐧在手裡不怕梁山賊寇不自亂陣腳。
“更何況還有奇兵偷襲呢?區區草寇,何足道哉!”
黃文炳又是一陣自得,他認為剿滅梁山這事兒已經是手拿把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