欒廷玉也不隱瞞,他和孫立是師兄弟,兩人可是知根知底,性格相近,都是極善趨利避害,明哲保身的,說出來也不算丟臉。
“我也聽說過,那孫磊不光打敗了東平府和濟州聯軍,還捉了不少人,登州府都來了公文,捉拿孫磊,賞錢十萬。”
孫立開口道,這事情震動山東諸地,登州自然也是知道。
“十萬?怕是有命拿,沒命花。”
欒廷玉搖頭道。
“真有那麼厲害?”
孫立看著欒廷玉,欒廷玉的武藝他知道,絕不找他之下,如今竟然如此恐懼孫磊。
“孫磊的厲害且不說,孫磊身邊武藝不在我之下的高手就超過兩隻手,還有數萬精銳軍卒,你說這十萬貫是那麼好拿的?”
欒廷玉開口道。
“武藝比你高的有十人以上,你莫不是昏頭了!他隻是一個山寨!”
孫立一驚問道。
“若不是運氣好,我也是當場就被殺了!”
欒廷玉回想起當時的情形,杜壆的武藝絕不是他能抗衡的。
“師兄,不是小弟不願意留你,實在是……”
孫立歎了口氣把解珍、解寶的事情說了出來,他很快就會離開登州府,也會變成通緝犯,欒廷玉待在他這兒隻會更危險。
“還有這事兒!”
欒廷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,這還真不是孫立不幫他,實在是自身難保。
“不過師兄還是乾淨身份,可以留在這登州,如今海外賊人泛濫,城中正在招募武藝了得之人參軍,師兄若是願意可以試試。”
孫立又幫欒廷玉想著對策,以欒廷玉的武藝,隻要願意,在登州當個領兵將領不成問題。
“我就算了,我若是想當兵,早就找個州府去了,何苦在祝家莊待幾年。”
欒廷玉搖頭道,他性格比較倔,不適合服侍上官,可當官就要仰人鼻息,受氣背鍋那是常事。
“師弟,你真要去投梁山泊?你身為兵馬提轄應該很清楚孫磊做的是什麼事?一個不甚就是誅九族啊。”
欒廷玉看著孫立問道,孫磊那是鐵了心要造反,而且已經把皇帝身邊的紅人高求得罪死了,幾乎不可能有詔安的可能。
而孫立和他一樣,最會自保,怎麼會把自己的退路完全堵死?和孫磊死死綁定?
“我這也是沒辦法,手心手背都是肉,若不如此我就要眾叛親離活成獨夫了。”
孫立也是臉色一苦。
“不如我二人去打個山頭占著。”
欒廷玉看著孫立說道,這也是他這段時間的想法,不過他隻有一個人難以成事,如果有孫立相助,那占個山頭都是小事。
“占山為王?”
孫立有些心動,目前他這處境,上山落草,自立為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“此事我還要和家人商議一番。”
孫立看著欒廷玉說道,他和欒廷玉不一樣,他還有這兄弟、妻子、親卷。
“師兄且在府上住下!”
孫立又看著欒廷玉說道。
“不了,我已經開好客房,若是不回去,反倒會讓人起疑。”
欒廷玉搖頭拒絕,他還是習慣自己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