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二看著呼延慶笑道,軍卒早已經打開了牢房的門。
呼延慶看著周圍牢房裡軍卒期盼的眼神,隻得歎了口氣,跟著阮小二就出了地牢。
看著烈日當空,呼延慶非但沒有不適,反而有些貪婪的享受著陽光,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太陽了。
“坐吧!”
一個小棚子裡,孫磊正在笑著說道,麵前的桌上擺好了酒菜,桌邊已經坐了不少人。
呼延慶沒有猶豫,直接走了過去。
“這海上就是和我們水泊不同,這海鮮味道和澹水魚鮮大不相同。”
孫磊指著桌上那條百十斤重的魚笑著說道,梁山泊雖然有大魚,但想抓這麼大的可是費勁,而在海裡這種大小的魚很普遍。
看著那條大魚,呼延慶不知說什麼好,孫磊似乎有所指,又似乎沒有彆的意思,讓他捉摸不透。
“來,都嘗嘗!”
孫磊笑著招呼眾人,這魚也不知是品種,反正看著像石斑之類的魚,聽說是在島礁裡捕獲的,軍卒們吃過之後大讚美味。
“這塊是最好的!”
孫磊笑著把魚頭部對下三角位置的頭腩夾給花嬋和李師師,這可是石斑之類海魚身上最好吃的部位。
孫磊又給花嬋和李師師夾了對蝦,那蝦不知多少年了,尾部竟然有人小手臂那麼粗,一隻怎麼也得幾斤了。
“都吃啊,愣著乾什麼!”
孫磊見眾人都不動快子,笑著說道。
眾人這才哈哈笑著開始吃起了這一桌從未見過的海鮮。
“這魚不錯呀,蝦也好!”
魯智深一口魚肉,一口蝦肉,酒都顧不得喝了,這可是他第一次吃海鮮。
其餘人品嘗著魚蝦,也是連連點頭,這種不同的風味確實讓人胃口大開。
“呼延將軍,怎麼不合胃口?”
孫磊看著默默不語的呼延慶問道。
“小人久在海邊,這魚蝦倒是吃了多年。”
呼延慶不好說沒有胃口,這有可能觸怒孫磊等人,隻能找借口敷衍。
“哈哈,原來如此。”
孫磊哈哈笑道,這倒是個不錯的解釋,海鮮對於常年在登州海邊的呼延慶確實不算什麼新鮮美食。
“不知孫頭領準備如何處置我?”
酒宴接近尾聲,呼延慶終於看著孫磊問道。
“處置這個詞不好,呼延將軍能力出眾,當個使者綽綽有餘。”
孫磊看著呼延慶說道。
“使者?”
呼延慶一驚,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將領出身,孫磊卻要讓他去當使者。
這時代當兵就是個高危職業,喋血沙場,馬革裹屍那都是常事,而敢說比當兵還危險的職業,那就隻有使者了。
“不錯,聽說呼延將軍精通多國語言,並且懂得辯駁之術,這不正適合當使者麼。”
孫磊看著呼延慶說道。
呼延慶一臉苦笑,聽著孫磊稱讚他擅長辯駁之術,呼延慶隻感覺一陣可笑,自己在孫磊麵前可沒討到一句便宜。
“孫頭領,我一直是練兵作戰,從沒當過使者,怕是難當大任。”
呼延慶對著孫磊拱手道,使者那是真的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做事的,一個不慎就是客死異鄉,甚至會被異族羞辱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