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立開口道。
“嗯,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起過?”
宗澤看著孫立,如果孫立懂水軍為何當個步軍兵馬提轄。
“通判相公,以前登州有平海軍鎮守,又有呼延將軍那種水上悍將,小人這點微末本事不值一提。”
孫立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,如今登州大敵在外,你不必再隱藏本領,隻要對登州有好處,你儘可施展,本官為你記功!”
宗澤看著孫立開口道,官場是個很複雜的地方,不管是東京中央還是登州這種偏遠軍州都一樣,登州水師已經有了呼延慶這等開國名將之後指揮,孫立這麼一個外來軍戶哪裡敢造次,隻得藏拙自保。
“多謝通判相公抬舉!”
孫立對著宗澤行禮道。
“去練兵吧!”
宗澤指了指正在操練的新兵說道。
孫立自然是不會推辭,當即就去了船上,對著那些新兵就是一陣嗬斥,然後親自安排訓練內容,把新兵分隊訓練。
孫立這麼一去,本來混亂的新兵瞬間變得有序起來,操舟的操舟,駕船的駕船,揚帆的揚帆,吹號的吹號,變得有模有樣起來。
“嗯,不錯,不錯!”
宗澤連連點頭道,他是懂兵法的,雖然不熟水軍訓練,但隻是看模樣也能觀出好壞,孫立明顯是有能力的。
練兵一直持續到天黑,軍卒吃過晚飯之後,孫立依舊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,命令岸邊點起篝火,船上掛起燈籠,他要挑燈夜練!
這一切看得宗澤很是滿意,亂世用重典,如今登州被賊人威脅,這練兵刻不容緩,自然不可能遵循常理。
直到半夜,孫立這才結束了練兵,讓疲憊不堪的新兵去休息。
“孫提轄辛苦了!”
宗澤看著孫立滿意的說道。
“通判相公,這些新兵素質不錯,訓練一番也可作戰了!”
孫立看著宗澤說道。
“哦?孫提轄認為多久就能出戰?”
宗澤看著孫立問道,賊人可是有艦隊和火炮的,平海軍都不是對手,這一千新兵如何能行?
“依小人之見,十天足夠了!”
孫立開口道。
“十天?孫提轄莫不是開玩笑?”
宗澤聽得皺,十天這些新兵隻能勉強熟悉水軍戰法,這如何是凶殘賊人的對手?
“通判相公,如果正麵交戰,恐怕是南方水師來了也不一定是賊人對手,南方水師雖然厲害,但能比平海軍強多少?”
孫立看著宗澤反問道。
“南方人善水戰,應該比平海軍強上一籌。”
宗澤開口道,平海軍的呼延慶可不簡單,他練的水軍不會太差。
“隻是強上一籌如何能保證對付那些賊人的艦船!”
孫立開口道。
宗澤沉默了,這些他也知道,賊人的厲害遠超他的預料,是從未有過的水上強敵,就是朝廷派來水師也沒有必勝的把握。
“賊人艦船巨大,還有火炮,依小人之見,正麵交手我們毫無勝算,所以隻能智取不可力敵!”
孫立對著宗澤抱拳說道。
“智取?在海上如何智取?”
宗澤皺眉問道,海上不似陸地上,能用的辦法太少。
“通判相公,比如這個!”
孫立指著黑暗一片的海麵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