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俊義揮手讓一眾主管退下。
“小乙來得正好,我正要問問你梁山泊的底細!”
盧俊義看著燕青問道。
“主人,梁山泊與我們往日無怨、近日無仇,何必為了官府與他們為敵!”
燕青連忙說道。
“事成之後梁中書許我七品雲騎尉。”
盧俊義開口道,雖是無冤無仇,但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,七品的雲騎尉足夠他做任何事。
盧家世代從商,積累下了驚人的財富,可唯獨差一些官位,盧俊義接手盧家之後更是發現沒有官職的不便,哪怕是有再多的財富,在官員麵前也隻能卑躬屈膝。
盧俊義想過想過改變這種狀況,可他不通文墨,想靠科舉有些不現實,靠武藝有需要離家參軍。
剩下的一條路就是花錢買官,這在大宋不是什麼秘密,自宋太宗開啟官方買賣官職的先河,這傳統一直留了下來,一個九品成忠郎的價值萬貫。
可這麼一來,官職泛濫,國家必亂,於是上層又想出了一係列辦法,比如漲價、比如收回權利,隻給虛銜,這些官職沒有任何實際用途。
這些虛銜彆說徇私枉法,就連減免徭役賦稅的特權都沒有,這些購買了官職在官場上被進士清流們當作是官場賤民,趙家還規定買官的“賤人”們和罪犯、戲子一樣沒有和皇家聯姻的資格,就連他們的後代考進士也要被限製。
一係列花活讓買官變成了冤大頭,隻得了空空的名頭,什麼都享受不到,最後有錢人都不願意買官了,有那錢寧願去行賄。
“七品雲騎尉!”
燕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,這個官職可著實不低,這是正兒八經的武官職位,有了這一步憑借盧家的財力,盧俊義未來不可限量,難怪不惜與梁山為敵。
“不說這些了,把你知道的梁山情報說一遍,上次就說得含糊不清,這幾個月梁山名聲越來越大了。”
盧俊義看著燕青問道,自從去過梁山,他這貼身仆人就變得很古怪,甚至連最喜歡的三瓦兩舍都不怎麼去了。
“梁山……孫磊……”
燕青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。
“說!”
盧俊義聲音變冷,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燕青,看著自己的貼身親仆,燕青的欲言又止讓他很惱火,身為貼身親仆燕青任何事情都不該隱瞞。
“梁山泊現在頭頭領近百員,兵馬上萬……”
燕青見盧俊義逼得緊,隻能說了起來,不過說的也都是市麵上流傳的一些消息,但多少比流傳詳細一點。
“想不到啊,小小水泊竟然藏了這等悍匪,若是破了賊寨那是大功一件啊!”
盧俊義摸著下巴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主人,梁山的好漢武藝不凡,不可輕敵啊!”
見盧俊義那般,燕青隻能開口勸道。
“不凡?有誰比我厲害?”
盧俊義指著院子裡的武器架笑著說道,彆的他不敢說,但比武藝他絕不怕任何人。
“主人河北搶棒無敵自然是不怕,可戰陣之術不光看個人勇武,大名府的兵馬久未征戰,而梁山泊這兩年是越戰越勇。”
燕青搖頭道,盧俊義的武藝自然是沒得說,可打仗又不是看個人勇武,而且梁山那邊有幾人武藝還不一定比盧俊義差。
“這事不用擔心,李成和聞達會全力配合,還有宋江那些人!”
盧俊義不在意的說道。
“宋江也要去?”
燕青臉色一僵,孫磊對於宋江等人可是很不感冒,而且他也看得出宋江野心不小,這位山東及時雨手段陰狠,為了上位不擇手段,與之相處無異於與虎謀皮。
“當然,宋江手下可有幾千兵馬,幾十員頭領,也算是一大助力。”
盧俊義點有道,這次行動是由梁中書主持,宋江如今暫居大名府,自然要受梁中書調遣,這種大戰自然少不了讓宋江參戰。
“另外你去各個糧鋪,把糧食點數一下,大軍要用。”
盧俊義又開口道。
“主人,官府剿匪為何要我們出糧食!”
燕青看著盧俊義問道,這有財不可外露,盧家雖然家財萬貫,河北首富,但這種時候露財可是招災啊。
“些許糧草罷了!”
盧俊義擺了擺手很大度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