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梁山可是勾結柴進造反,我要是贏了不會不認賬吧?”
時遷揮著手裡的憑引問道。
“什麼造反不造反,咱們賭咱們的!那柴進不還在地牢關著麼,怕什麼。”
一名知道些東西的賭徒不在意的說道。
“這種欽犯不該押去東京嗎?”
時遷趁機問道,其餘賭徒也是疑惑的問了起來,造反那是要被押去東京砍頭的。
“誰知道呢?還在府衙的地牢裡,我小舅子在府裡當差,天天輪值……”
那賭徒見眾人看過來,笑著得意的說了起來。
開始還在說柴進的事,可很快就又回到了賭博上,一個個開始猜測結果,大部分人認為梁山不太會來高唐州,就是來了也不可能打破高唐州。
時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這群賭徒,混入了一群酒鬼的隊伍。
時遷其貌不揚,瘦弱的甚至有些猥瑣,這種長相太過不起眼,酒鬼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多了個時遷,攬著時遷就開始喝酒談笑。
客棧之中,正趕上飯點,馬靈挑個人最多的地方坐下,點了幾盤菜一壺酒就自斟自飲起來。
隔壁幾個桌子坐滿了人,邊喝邊聊自然少不了柴進勾結梁山泊造反的事,馬靈就這麼邊喝邊聽著。
……
梁山泊,聚義廳。
“哥哥,現在消息已經滿天飛,各種都有。”
朱貴看著孫磊說道。
“有意思,柴進勾結我一起造反?準備複辟後周?有點智商啊!”
孫磊看著朱貴收集來的情報笑道,這造謠還是動了腦子的,梁山現在是山東之地最大的反賊巢穴,柴進是前朝皇族,這兩方勾結簡直是天造地設,說出來沒人不信。
“這是要柴進死啊,並且逼著咱們梁山出手!”
聞煥章開口道,梁山雖然幾次打敗了官府大軍,但從沒有在明麵上說要造反,也沒有攻城掠地,最多就是一個大些的匪寇團體。
可現在這謠言一出,梁山就是不反也得反了,而且還和後周皇族柴進聯係在一起,這造反那就是板上釘釘之事。
“這高鐮應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一點都不怕我殺過去!”
孫磊眯著眼睛說道,高鐮這麼有恃無恐,那準備肯定是比上次關勝、呼延灼來犯更加周全,上次是兩萬大軍,這次應該不少於四萬大軍。
“哥哥,京東路各地兵馬並沒有調動的跡象。”
林衝開口道,自從準備出兵去救柴進,大軍就放出了眼線,梁山泊周圍州府大軍沒有增加和調動的跡象。
“看樣子援軍不是從京東路調啊!”
孫磊點頭道。
“哥哥,東京那邊禁軍也沒有調動的跡象。”
朱富說道,這消息來自於馬麟,東京的禁軍調動可是大事,絕對不可能隱瞞。
“這麼說來隻有河北的兵馬了。”
孫磊看著地圖,這時代運輸能力有限,兵馬調動極為緩慢,除了東京和京東路,距離高唐州最近的就是河北東路和西路,再遠一些的就是河東路了,可從那裡調兵到高唐州至少要一個月。
“河北路兵馬最多的就是大名府!”
蕭嘉穗指著地圖上的大名府說道,這裡不光是河北重鎮,更是卡在梁山和高唐州之間,如果梁山圍攻高唐州時大名府出兵向東,很容易就能攻擊中路,將梁山大軍和梁山泊之間的道路切斷,讓大軍首尾不能相顧。
“可事情會這麼簡單麼?”
孫磊忽然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