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名為張擇端,字正道,如今應該供職翰林圖畫院,專工界畫宮室,尤擅繪舟車、市肆、橋梁、街道、城郭、人物。”
聞煥章笑道。
“哈哈,這人是宮廷畫師,哪怕是不好請了!”
孫磊無奈的搖頭道,為了一幅畫去皇宮搶人有些得不償失。
“哥哥,那趙佶喜歡丹青字畫,這翰林圖畫院裡的單是畫師就不下百人,張擇端進入得較晚,雖然丹青之術過人,但並不討喜,在趙佶那並沒有掛上名……”
聞煥章解釋道。
趙佶可是個大玩家,這書法、繪畫、撫琴、下棋、蹴鞠、觀花、賞石、走狗、鬥鷹、道法、園林、青樓、美女,隻要是關於玩樂的他無一不喜,也是無一不精。
但人終究隻是人,一天十二個時辰,睡覺就用去了三分之一,平日裡各種事情一處理,能用來玩樂的時間就那麼多,他喜好又雜,繪畫這東西也許一個月也輪不到一次,上百個畫師他又能記住幾人?這畫院的畫師對趙佶來說談不上多重要了,少個一兩個根本發現不了。
“原來如此,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人請來畫一副梁山夜宴圖!把這水泊上下都給記錄下來,也好讓後人知道梁山的繁盛!”
孫磊哈哈大笑著說道。
“哥哥說得是,如此盛景怎能不記錄下來。”
蕭嘉穗笑著說道,古往今來,帝王大宴都是會有名家作畫記錄的。
“孫頭領,小僧恭賀梁山大勝,特來討一杯水酒喝!”
鄧元覺笑著對著孫磊行了一個佛禮。
“鄧大師來了,請坐請坐!”
孫磊見是鄧元覺,笑著邀請道。
“你這和尚也來了,來,灑家今天就要和你一決高下!”
魯智深見鄧元覺來了,拎著兩個酒壇子就走了過來,一個大酒壇子就塞到了鄧元覺懷裡,很明顯今天一不論武,二不論禪,以酒論英雄!
“魯大師可是性情中人,不常請人喝酒,今日這是大勝的喜酒,鄧大師可不要推辭啊!”
孫磊哈哈笑著,今天高興,他不想聽其他的話,隻想喝酒開心,魯智深來得正是時候。
“兄弟說得是,灑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請!”
魯智深把酒壇子放在桌上就看著鄧元覺說道,他是個爽快人,也喜歡同樣爽快的人。
“小僧陪師兄喝就是了!”
鄧元覺當然知道孫磊是故意的,他其實也不想來掃興,今天梁山大勝,說明教英雄大會的事不合適,可他接了教令,已經來梁山等了許多時日,時間緊迫也是沒有辦法。
“來來來!喝!”
魯智深哈哈大笑,抱起壇子就喝了一大口,鄧元覺抱著壇子也同樣大飲一口。
魯智深見鄧元覺爽快,哈哈大笑的聊了起來。
鄧元覺問起了魯智深北方戰事的情況,這並不是秘密,外界早已傳開,隻不過傳言總是誇大其詞,什麼梁山泊做法求雨,水淹高唐州之類的。
鄧元覺是和尚,信的是佛祖,雖然是信徒,但很清楚世上沒有實體化的神佛,天氣這東西不是人能求來的。
魯智深哈哈大笑,繪聲繪色的說著梁山幾位道長求雨的盛景,還指著另一邊的喬道清。
“大師說笑了,隻是小道而已。”
喬道清笑著拱手道,他沒有詳細的去解釋,有些東西保持神秘比較好,特彆是在外人麵前。
魯智深邊介紹邊拉著鄧元覺喝酒,鄧元覺喝了半壇子酒,酒勁也上來,直接喝開了,和魯智深痛飲起來。
“這大和尚看來心裡有事啊!”
孫磊眯著眼睛看著牛飲得鄧元覺,不是心中苦悶不至於在這裡買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