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泊的第一場雪來得很早,水泊內外白茫茫一片。
孫磊就在這一天帶著眾人踏上了前往東京的路。
“哥哥,為什麼挑這麼個天氣出發啊,等雪化了走不更快麼!”
呂方疑惑的看著孫磊問道。
“不能快,誰知道有沒有人走漏消息呢?也許東京就是個陷阱呢?”
孫磊笑著說道。
“陷阱!哥哥是說其他人向官府舉報了?”
郭盛臉色一變,這要是走漏了消息,這一路可就是危險了。
“隻是也許,這人心隔肚皮,更何況那些人算不得什麼善類。”
孫磊搖了搖頭,方臘、王慶、田虎可不算什麼好人,這裡麵說不得就有誰有了異心,隻要這事情捅出去,那就能把敵人一網打儘。
“哥哥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去東京?”
李懹開口問道。
“這隻是猜測罷了,誰要是把這事捅出去不就成了江湖第一叛徒了?如果抓不到人,甚至會遭滅頂之災。”
孫磊看著東京的方向開口道,這次眾人肯定都是隱蔽行事,不到元旦那天都不會露麵,而且也肯定都安排好了退路,爾虞我詐之下沒人會先動手,互相牽製互相製約,這麼一來反倒是安全了一些。
“你們看,這田地荒蕪,西城所所過之處可算是寸草不生啊!”
孫磊指著那些荒蕪的田地說道,雖然是冬天,但麥子還是會種下,如今這田地都沒開墾,顯然是荒廢了,明年隻會長滿雜草。
一路無事,一個月後,孫磊順利到了東京城外。
“東京還是那樣啊,一片繁榮的樣子。”
孫磊看著車水馬龍的新酸棗門說道。
“哥哥,咱們怎麼進城?”
呂方開口問道,李助和喬道清早就扮成算命的和道士先進城了。
“直接進城,注意安全,一切按照計劃行事!”
孫磊看著眾人說道,時遷早就送來消息,說是東京城風平浪靜,沒有任何異常,唯一麻煩的就是高求整天在皇帝麵前哭訴,要皇帝發兵攻打梁山泊,可眼看就要過年了,皇帝和大臣們都不想這時候動手。
“大師,帶我去看看那菜園子啊!”
武鬆哈哈笑著看著魯智深說道。
“走走走,進了新酸棗門沒多遠就會到。”
魯智深哈哈笑著招呼著眾人。
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就到了城門口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城門官見孫磊一行人有車有馬氣勢不凡,立刻攔下問道。
“我是來參加春闈會試的考生,這是我的憑由,至於這些,是隨行的護衛、書童、伴當!”
孫磊拿出一份憑由遞給城門官,他現在的身份是海州秋闈鄉試入闈的考生,而年後就是春闈會試,這過年之前各地考生都會齊聚東京。三年一次科舉會試,這次正好就趕上了,以這種身份來東京根本不會被懷疑。
“進去吧!”
城門官看了那憑由再無懷疑,眼前這年輕人雖然有些英武之氣,但體格不算魁梧,倒是像個讀書的公子哥。
海州比較偏遠,又要路過山東,哪裡山賊響馬眾多,沒有足夠的護衛,一個窮書生怕是來不了東京。
而如今這年頭,地方鄉試早就沒有公平可言,考生作弊一點都不稀奇,入闈考生多半都是官宦人家壟斷了,眼前這年輕人有些富貴氣,說不得是哪家府裡的衙內。
“多謝!”
孫磊笑著收了憑由,就招呼著眾人進了東京城。
“輕輕鬆鬆就進來了!”
孫磊哈哈笑著看著遠去的城門。
“彆遮著了,你越遮越引人注意!”
孫磊見林衝不住地壓範陽笠,笑著說道。
“哥哥,小弟怕有人認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