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顏阿骨打話說得很含蓄,意思大概就是女真並非蠻族,不用那麼害怕。
許貫忠笑著拿出準備好的國書,遞給一旁的侍者,侍者遞給完顏阿骨打。
看到國書,完顏阿骨打明顯有些激動,這是他大金國立國以來第一封正式的外交國書。
完顏阿骨打打開一看,眉頭不禁皺了起來。
“這就是你們宋國的態度?”
完顏阿骨打把那國書扔在麵前的桌上,看著許貫忠冷聲道,對於這國書他很不滿意,大宋的態度讓他有些惱火。
“國書我沒有看過!”
許貫忠搖頭道。
“我大金國乃是大國,你把我當成異域小邦?還是從屬的藩國?”
完顏阿骨打眼中殺氣騰騰的說道,這國書裡大宋的語氣高高在上,如果一個帝王看待一個地方藩王。
在座的女真貴族都是麵色不善的看向許貫忠,雖然女真剛剛立國,女真傳承也不久遠,但女真能打得遼國抱頭鼠竄,而那所謂的大宋卻被遼國按在地上打。
“陛下,金國到如今立國不到五年,以藩王之禮足夠了。”
許貫忠開口道。
“你敢小視我大金!”
完顏阿骨打一拍桌子大怒吼道,其餘人都是抽出了腰間的彎刀。
“若是以帝王之禮相待,陛下真能澹然接受麼!”
許貫忠看著完顏阿骨打,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,他發現眼前這個威嚴的男子眼神經常變化,雖然隱蔽,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,這說明完顏阿骨打是個心機深沉之人,這種人最是多疑,如果宿無往來的大宋忽然給金國極高的待遇,這才真可疑。
“哈哈,賜座!”
完顏阿骨打笑了起來,揮手讓許貫忠入座,馬靈和時遷則站在許貫忠身後。
“許先生在大宋是何官職?”
完顏阿骨打看著許貫忠笑道。
“不才中過武舉,如今是五品的中散大夫!”
許貫忠回答道。
“五品?上次聯係我的人可是說的可是從一品的樞密使童貫!聽聞童貫以前還出使過遼國,怎麼不來我金國?”
完顏阿骨打看著許貫忠開口道,五品官可算不得什麼大官,他本以為來的應該是童貫。
“那是從前,如今童樞密掌管樞密院,主管天下兵馬調動,不可能當成使者出訪!陛下應該知道,宋金之間可是有遼國擋著,過來並不容易。”
許貫忠搖頭道,童貫出使遼國之前不過是檢校太尉,一個散官罷了,如今可是樞密使。
“那我要的東西呢?”
完顏阿骨打沒有糾結童貫的問題,童貫如今是大宋軍界一號人物,確實不可能當使臣,於是看著許貫忠繼續問道。
“書籍都被這位上官帶走了,陛下應該收到了,至於女子,這路途遙遠,半路不幸病逝!”
許貫忠回答道。
“我很好奇,許先生是怎麼瞞過我邊關將士,一路到了黃龍府的?”
完顏阿骨打問起了心中最大的疑惑,也是他最關心的時,他金國邊防不至於如此不堪。
“沒什麼,我走的是海路,渡過了渤海就到了遼東。”
許貫忠回答道。
“原來是海路?聽聞如今渤海之上海盜橫行,可曾滋擾大宋海岸?”
聽到海路,完顏阿骨打眼中殺氣閃過,就在遼東的蘇州和複州,死傷了不少勇士,完顏斡魯古更是戰死於蘇州,而傳聞這一切都是渤海海盜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