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磊笑著開口道,現在是田虎有求於他,有些事不是田虎能決定的,請神容易送神難,田虎要是敢不同意,自己就帶著大軍住在這吃大戶,吃得田虎心疼為止。
“我想出先一趟!”
魯智深驀然開口道。
“想去見見種師道?”
孫磊看著魯智深問道,自從進入河東,魯智深就有些悶悶不樂,這和往日灑脫的大和尚完全不同,以前的魯智深可是心比天大,就是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的,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拿拳頭揍。
“畢竟是曾經的長官!”
魯智深歎了口氣,這一刻他不像是花和尚魯智深,又變回了當初的關西魯達。
“去是可以,但安全要保證。”
孫磊沒有阻止魯智深的意思,魯智深的前半生很模湖,隻知道他在西軍效力,隸屬於老種經略府相公帳下,曾做到了關西五路廉訪使。
後來小種經略相公去渭州上任,種師道怕弟弟沒有人幫襯,沒有心腹,就把手下的魯達給調了過去。
從這一點看,魯智深算是種師道的心腹之人,不然不可能派魯智深去幫襯自己親弟弟。
孫磊沒有真的當過兵,很難理解魯智深心中的想法。
“嗯!”
魯智深點了點頭。
“算了,我陪你去吧!你這樣子怎麼像是去見老父親?”
孫磊見魯智深那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夜晚,魯智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喝悶酒。
“魯大師,你什麼時候也多愁善感起來了?”
孫磊坐到了魯智深對麵,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“你不懂,我……”
魯智深一口乾完一碗酒這才歎了口氣說了起來。
魯智深其實是軍伍世家出身,算是種家軍老人,到了魯智深父親這一輩,種家軍領袖已經是種師道了。
哲宗時期,對西夏態度逐漸強硬,開始重用一直和西夏作戰的種家軍,打得西夏節節敗退,最後求和。
可徽宗上位之後,很不喜歡種師道穩紮穩打的態度,反而重用童貫。
童貫好大喜功,喜歡冒進,靠著西軍的底子,倒也打得贏西夏,可這麼一來傷亡就大了,魯智深的父親就在一次大戰中因為軍隊冒進而戰死。
種師道知道之後也是惋惜,擔心魯智深也因童貫戰法的冒進戰死,就把魯智深留在身邊當軍官,那些年也算是照顧有佳,後來更是調魯智深去弟弟種師中身邊幫襯,想著曆練一番未來再上軍陣,可沒想到出了拳打鎮關西那事。
“彆想那麼多了,最多不讓你和他交手就是了。”
孫磊看著魯智深開口道。
“這不是交手的事,他是與我有恩,但話要說清楚,戰場之上沒有情麵。”
魯智深又是喝了一大碗酒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