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臘看著孫磊說道。
“聖公！”
鄧元覺焦急的看著方臘，方臘此時竟然是在求死。
“我今日必死，孫磊不殺我，官軍如何放過我？江南已經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了！”
方臘苦笑，他現在很後悔，如果他不是那麼貪心，急著招兵買馬，擴張地盤，收了太多凶惡之徒，縱容了太多惡孽，惹得天怒人怨，他不至於敗得這麼快。
方臘看著鄧元覺一陣無奈，以前鄧元覺總是勸他，可他聽不進去，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。
“聖公，隻要勵精圖治，明教終有回來的一天！”
鄧元覺看著方臘說道。
“沒機會了，官軍必然窮追猛打，哪裡東山再起的機會？”
方臘搖了搖頭，如果之前他聽師父汪公老佛的話，帶著精銳南下山中蟄伏那確實有機會，可如今明教大勢已去，精銳死傷大半，再逃走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“孫頭領，你贏了我，可以給我個痛快，殺了我，但我求你一件事，我這明教也不都是惡貫滿盈之徒，我死之後那些忠心教徒怕是要受牽連，希望你能給他們一條活路！”
方臘看著孫磊說道。
“聖公！”
婁敏忠、王寅、石寶等人連忙喊道，雖然他們對於方臘很失望，但如今方臘臨死之前還給他們安排後路，這讓他們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好，我可以答應你！”
孫磊點了點頭，方臘的意思自然是給那些忠於明教的人尋一條活路，而江南他們待不了了，隻能去梁山。
“我苦心準備十幾年，沒想到短短兩年就功敗垂成！都說王侯將相，寧有種乎，看樣子我這種泥腿子不配啊！”
方臘慘笑著看著孫磊，他不知道孫磊什麼出身，但從氣度來看絕對比他這個農夫長工要高不少，至少也是個“寒門貴族”。
“不是你這個階層不配，而是你不配！我聽說過一個故事，有個農民家庭，放牛娃出身，大字不識一個，當過乞丐，當過和尚的家夥，他就成功起義，最後還建立了大皇朝！”
孫磊撿起滅天劍走到方臘身邊低聲說道，他聲音不大，隻有方臘和旁邊的魯智深、鄧元覺聽見了，魯智深那是防著鄧元覺出手。
“什麼？”
方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孫磊，自古起義能建立皇朝的都是豪門貴族，哪有這麼一個人。
不過孫磊眼神真摯，不像是說假話，而且到了如此地步，孫磊沒必要說慌。
“原來是我不配！看來是我的問題！”
方臘笑了，似乎是解脫了一般。
“上路去吧，也許來世你能成功！”
孫磊手中滅天劍揮動斬下了方臘的頭顱，他所說的那人自然是朱元璋，這個千年來出身最低的皇帝，而朱元璋也和明教有些關係。
“阿彌陀佛！”
鄧元覺低聲念了一句佛號。
“方臘的話你們都聽見了，我給他一個解脫！你們呢？”
孫磊看著明教眾人，此時還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，能追隨方臘到這裡的那都是明教的骨乾，牆頭草早就跑光了，在這裡的都是真正認同明教教義的，說他們惡，其實也不算。
“你殺了方臘，不怕他們報複？”
魯智深低聲提醒孫磊。
“你要知道，一個痛快的死有時候是恩賜，我殺方臘隻是一劍，他感覺不到痛苦，如果讓官軍抓了，他怕是要受儘淩辱，然後千刀萬剮！你說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？”
孫磊聲音提高了一些，周圍之人都能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