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圈套!”
這兩個字如同一盆冷水潑在童貫頭上,瞬間打破了童貫的癔想。
“這……”
眾人驀然不語,他們都是多次敗於孫磊之手,孫磊那陰謀詭計層出不窮,他們都上過當,這麼想來倒是真有點像。
“童相,外麵有人求見!”
趙明走進來對著童貫稟報道。
“求見?”
童貫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,之前憂心忡忡,剛才發癔症,然後一盆冷水驚醒,現在又是有人求見。
求見是什麼?析津府誰會求見自己?孫磊那些人要進來不都是直接闖進來?
“是誰?”
種師道問道。
“來人說是童相的故人!”
趙明開口道。
“故人?請進來吧!”
童貫開口道,雖然不知道是誰,但他現在的處境,誰也得罪不起。
“童相,彆來無恙啊!”
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笑著走進了進來。
“左兄!”
童貫一見來人,臉上先是古怪之色,旋即又換上驚喜,連忙上前握住來人的走。
來人正是左企弓,薊州人,遼國進士出身,官拜廣陵軍節度使、同平章事,後封燕國公,算是遼國幾位高官之一。
早年童貫出使遼國,和遼國一些燕雲本地官員有些交情,這左企弓身為燕雲之人,也是其中之一。
“昔年一彆,童相風采依舊!”
左企弓笑著說道。
“唉,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!”
童貫無奈的搖頭道,如今他是孫磊的俘虜,左企弓已經是亡國之臣,可真是同病相憐。
“童相,機會就在眼前,可要把握啊!”
左企弓看著童貫說道。
“什麼機會?”
童貫疑惑的問道。
“孫磊病重,女真人破關殺來,很快就會到析津府外!”
左企弓看著童貫說道。
“此言當真?”
童貫有些不信,他現在心裡還在念叨圈套這兩個字。
“千真萬確,孫磊病重,如今皇城已經封鎖,隻有梁山之人能進出,梁山的軍中在發放湯藥,似乎是在防瘟疫。”
“而女真人來襲的消息是從梁山軍中傳出的,如今梁山大軍正在準備守城器械。”
左企弓笑道。
“你如今在孫磊手下為官?”
童貫看著左企弓皺眉起來,他現在懷疑左企弓是孫磊的連環計,就是要騙自己上當。
“一群草寇!”
左企弓忽然咬牙切齒怒罵起來。
“左兄,這是怎麼了?”
童貫意外的看著左企弓,左企弓可是個文人,平日裡那是溫文爾雅,怎麼突然發怒,口吐臟言。
“那群草寇,一來就欺壓我燕雲之人,所有曾經在遼國為官之人都罷官為民,我現在已經是白身了!”
左企弓咬著牙開口道,想他寒窗苦讀多年這才中了進士飛黃騰達,孫磊一來便把他打回原形,這怎能不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