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營中,孫立等人已經回到了中軍大帳,軍卒們端來水盆讓將領們擦拭臉上黑煙熏出的痕跡。
“種將軍,沒事吧?”
孫立用布巾擦了擦臉,終於是好了一些,看見旁邊的種師道還在不斷咳嗽,打噴嚏,關切的問道。
孫立在軍中這麼久,自然是知道種師道是西軍靈魂人物。
“多謝孫將軍關心,我沒事!”
種師道用冷水洗了兩把臉終於是止住了噴嚏。
“肯定是梁山那群賊人乾的!”
眾人憤憤不平的開口道,敢來東京偷襲禁軍大營,天下出了梁山那些人還有誰?
“不像,那個炸彈威力不夠,要是威力足夠,咱們至少得死三分之一,剩下的也得受傷!”
楊可世開口道,以他對梁山的了解,絕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,今日這偷襲除了給他們難看,什麼實質性的收獲都沒有,這不是梁山的做法,梁山可是很務實的。
“楊將軍說得不錯,這不是梁山的習慣,炸彈裡藏胡椒粉,這像是小賊的做法!”
王稟開口道。
“追擊出去的軍馬呢?讓他們快回來,小心中了敵人的奸計。”
種師道對著營門口的軍卒下令道。
“種將軍,這裡可是東京城,能有什麼奸計?我看要追殺到底,城中有敵人這是大事,明日陛下也會問起,我們必須抓住賊人,給個交代。”
孫立見種師道發現了問題,要召回追擊的兵馬,立刻開口道。
“可是東京人口稠密,大軍這麼追擊,怕是引起騷亂!”
種師道思索片刻,覺得孫立說的也有道理,但他還是有些擔心。
“種將軍多慮了,隻要能抓住賊人,些許騷亂不算什麼。”
孫立開口道。
不少將領聽得孫立那話都是點頭同意,今日他們可是在大軍麵前失了麵子,不抓住賊人如何找回麵子。
很快有軍卒來報,說是殺了一批賊人,其餘賊人四散奔逃。
“這些人……這不是……錢儀!”
辛興宗看著地上那一排屍首,立刻認出了其中一人,正是當初跟隨王慶招安的人。
“中計了!”
種師道低聲道,他們沒有追到梁山賊人,而是碰到了王慶的手下。
“這可怎麼辦?童相那邊?”
眾人臉色都是一變,王慶手下這些人最近都被童貫調走,似乎是在執行什麼命令,如今被殺,童貫肯定會問罪。
剛才殺得興起的那些人如今一個個是麵帶苦色,剛才是殺痛快了,現在卻是麻煩了,在軍中得罪了童貫可沒有好果子吃。
一眾將領都是不知如何是好,就連種師道這些人也是眉頭緊鎖。
“這隻是誤會,這些人未著軍服,手持利器,在軍營附近鬼鬼祟祟,本身就有錯,我明日會親自向童相說明!”
孫立笑著說道,在場眾人立就他官職最高,資曆最淺,如今大家遇到麻煩,他出麵擺平正好收攏人心。
眾將領聽得孫立會出麵,都是大喜,稱頌體恤部下,對孫立更是多了幾分敬重。
金國大使館。
“什麼聲音?亂哄哄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