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漲水了!漲水了!”
軍卒們跑進城樓驚恐的說道。
“下雨漲水很正常,慌什麼?”
守城官喝了口酒吼道,這兩樣雨很大,據說整個中原都在下雨,這種情況下不漲水才奇怪。
“不是的,水是從城外進來的!”
軍卒指著城外顫聲說道。
“什麼?外麵進來的?你沒看錯?”
守城官臉色一變,立刻站了起來,然後往城下走去。
“怎麼回事?怎麼水往城內流?”
守城官看著不斷往城內灌的水嚇得臉色慘白,這已經不是雨水灌流了,整個五丈河的水都反過來了,他當了十年的守城官,從沒見過這種情況。
“從昨夜開始,五丈河的水就長得很快,比往常快太多了!就在剛才,一陣水浪自東而來,直接衝入水門。”
軍卒們開口道。
“你們去童津門、上善水門、普濟水門、廣利水門、宣澤水門、大通水門、鹹豐水門、永順水門問問。”
守城官也是老資曆了,一瞬間就想到了去去他幾個水門看看情況。
軍卒們立刻跑上城牆,騎著馬自城牆之上向其他門而去。
“不對勁!不對勁!這不是一般的雨水倒灌,這是洪水呀!”
守城官站在城牆上看著東麵,平時平靜的五丈河如同發怒了一般,洶湧的河水已經漫過了河堤,洶湧的向城內衝來。
沒過半個時辰,軍卒們陸續騎馬回來,結果是除了永順水門,其餘幾個水門並沒有倒灌和水流異常的情況,永順水門則是水往城外流。
“快,備馬,我要去城防司!”
城門官慌忙吼道,很快就騎著馬去了城防司,這事必須稟報上去。
五丈河的水很快經由支流進入金水河,再又彙入汴河、蔡河,但五丈河水流太大,三條河有點分擔不急,洪水直接漫過了河道,衝入了東京的街道上。
僅僅一會兒,整個東京都亂了起來,洪水已經彙聚在了一些低窪地帶,水流已經沒過了腳脖子。
“怎麼回事?”
趙佶慌忙走進大殿,他剛才還在後宮飲酒作樂,忽然聽得五丈河倒灌東京,城裡發洪水了。
“陛下,五丈河倒流,城裡發洪水了!”
一名官員跪地大哭起來。
“河水倒流,此乃天降不祥!”
司天監監正也是跪地大哭起來,並且直勾勾的盯著趙佶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趙佶見司天監監正看著自己,頓時大怒,司天監這意思是責任在他?
“陛下,這是天降不祥,是上天降下的懲罰,也是對陛下的懲罰!”
司天監監正義正言辭的說道,一點都不怕趙佶把他砍了。
“你的意思朕是昏君,上天要懲罰朕?”
趙佶一揮衣袖,把麵前桌上的奏章、筆墨、燭台掃到了地上。
“是的,臣建議陛下齋戒沐浴,焚表祭天,以平天意!”
司天監監正說出了解決辦法。
“陛下,此言不可聽!”
大殿外李剛披著蓑衣走了進來,他身上的官袍已經濕透了。
“你什麼意思!”
司天監監正怒目而視。
“什麼意思?你以為隻是單純的河水倒流?我剛去看了,並且騎馬出城十裡查看,是洪水,五丈河發洪水了,倒流的洪水!”
李綱開口道。
“什麼?洪水?五丈河下遊怎麼會有洪水?還往東京來?”
李綱的話讓百官慌了神,他們隻知道五丈河倒灌入城,隻以為是什麼古怪天象,但沒想到真是洪水。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