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朕去查,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在嚼舌根,朕要把他的舌頭割了!”
趙桓暴怒道。
“都說話啊!”
趙桓見一眾官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更怒了,感情是謠言罵皇帝和他們無關。
“陛下,臣已經派人查過了,謠言最開始是從荊湖傳出來的,應該荊湖那邊的進士們對於近期的官員任命有意見。”
吳敏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。
“這些人太大膽了,竟敢非議朕,去把他們抓起來!”
趙桓大吼道。
“陛下,不能動荊湖啊!這些荊湖進士和荊湖地方勢力都有關係,如今中原糧食全靠荊湖供給,此時對荊湖出身的進士進行抓捕,這怕是要出亂子!”
李綱開口道,逮捕荊湖籍貫的進士很可能激怒整個荊湖,如今東京都在傳“要當官,殺人放火受招安”,荊湖民風彪悍,這一鬨起來恐怕又要出一路反王。
李綱的話讓趙桓冷靜下來,荊湖現在對於他很重要,確實不能得罪,可他又不甘心,在這麼下去他要成千古罪人了,他才剛剛登基,不能背負罵名。
“陛下,不如安撫一下那些等侯太久的後補進士?”
徐處仁提議道,其實問題很簡單,俺道理當官就兩條路,文官靠科舉選拔,武官靠征戰廝殺。
可現在文武官員都可以憑借皇帝喜好隨意恩賜,這恩賜的官都快占到科舉官的一倍了。
“太宰此言老成持重,卻是是個好辦法!”
一眾科舉官立刻出班附和,這時候科舉官是一體的,他們要扞衛自己的科舉出身,他們才是根正苗紅堂堂正正的官員。
吳敏看了徐處人一眼,他也看出了徐處仁的目的,可他沒有開口,因為他也不是科舉正途出身,他是辟雍私試出身,也算是恩賜官的一種。
“整理些名單呈上來!”
趙桓見無人開口也隻能妥協,謠言壓不住,他又不能對那些傳播謠言的人動手,隻能給些好處了。
李綱想出言反對,可不少人都目光不善的看向他,李綱一看,竟然都是主戰派。
李綱猶豫了,他知道皇帝妥協隻是飲鴆止渴,問題沒有解決,隻是掩蓋住了。
可現在李綱不敢開口反對,主戰派大部分都是科舉正途出身的官員,此刻這些人正為了天下讀書人爭取利益,他若是此時開口那就是得罪所有讀書人,為了看下他隻能忍住。
“陛下,臣還有一事要稟!”
秦檜見爭論結束,出班開口道,他此時是戶部司員外郎,隻是從六品的官,這一波官員升遷他沒有趕上,反而被降調了個閒職,再不努力一把怕是出不了頭了。
“說!”
趙桓不耐煩的擺手道。
“陛下,如今東京糧價飛漲,一石糧食已經漲到了兩千文,陛下撥給戶部的錢財不足以買到足夠的糧食。”
秦檜開口道。
“什麼?兩千文!”
趙桓坐不住了,往年饑荒時也不是沒有糧食漲價,但那最高也不過一千五百文,現在竟然到了兩千文,這如何能收得起?
“是的,兩千文,臣已經去問過了,商賈說收購價格太高,運費也貴,他們也是沒有辦法,也許過段時間還會漲。”
秦檜開口道。
“奸商!奸商!”
趙桓又怒了,這不是趁火打劫麼,如今朝廷缺糧,急需購買,那些商賈竟然敢坐地起價。
“都抓起來,抄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