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顏吳乞買滿意的點了點頭，這才是他想看到的。
隨著太陽下山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，激烈的戰鬥也平息了不少，黑夜裡敵我難辨，軍卒們都是自發的聚集在一起，形成了一個個隊伍。
雖然火把被點燃，但這微弱的火光顯然也無法照亮整個戰場。
廝殺還在繼續，戰場上兩方大軍徹底混在了一起。
“死傷應該有一萬多了吧！”
完顏吳乞買聽著回蕩著的喊殺聲開口道。
“不止，估計兩萬多是有的！”
完顏杲開口道。
“有些古怪啊！”
完顏吳乞買皺眉說道。
“什麼古怪？”
完顏杲皺眉問道。
“孫磊這次有些古怪，你也了解孫磊，這人看似凶殘，實際上也和中原那些皇帝一樣，是個見不得血的弱者。”
“縱觀孫磊這些年，雖然大戰不少，但很少有大規模死傷，孫磊這人害怕死亡，也不願意接受大規模死傷！”
完顏吳乞買分析道，他仔細研究過孫磊起兵之後的大戰，結果發現孫磊麾下大軍從沒有受過太大的傷亡。
這就是他在此和孫磊展開混戰的另一個原因，孫磊麾下的大軍雖然精銳，裝備精良，但沒有見過太多的鮮血和死傷就是致命弱點，一旦真的陷入苦戰，大軍很可能瞬間崩潰。
“敵人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潰敗的意思，就連那些西軍和禁軍都沒有，這很奇怪！”
完顏吳乞買開口道。
“是不是還沒有到臨界點？”
完顏杲開口道。
“兩萬人還不夠麼？”
完顏吳乞買沉思道，這一點也超出了他的預料，敵人沒有潰敗他這邊就不好出擊。
“再等等吧，看看後半夜會如何！”
完顏吳乞買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。
戰場中，韓世忠揮刀砍殺著一個又一個敵人。
“不要慌，保持陣型！”
韓世忠對著身後大軍吼道，天色已經全黑，軍卒們若是走散了那就麻煩了。
“不要冒進，以營為單位聚攏！”
宗澤對著身邊眾人下令道。
“走，各自帶隊！”
種師道看著眾人也是開口，為了不讓軍卒亂跑，他們必須各自帶領軍卒。
眾人散去，儘可能的開始控製軍卒，讓軍卒聚攏，以軍陣對敵。
“宗將軍，張將軍，咱們各帶三千人向前推進，趁著天黑把敵人打退回去！”
韓世忠看著宗澤和張叔夜開口道，攻堅這事不能讓西軍和禁軍來，他們乾不來這活計。
“好！”
宗澤和張叔夜開口道。
三支大軍趁著夜色開始出擊，短時間內擊潰了好幾波金軍，不過金軍也已經開始聚攏反擊。
縻勝依舊在揮動大斧砍殺敵人，他身後軍卒在一起已經好幾年，又曆經大戰，早就做到了上下一心，令行禁止，根本不需要他說什麼，天黑之前大軍就已經以軍陣聚攏。
“這些該死的家夥，怎麼都殺不完！”
史進有些惱怒，他們的目標是金國中軍，可眼前這些敵人卻死死的擋住他們，不管如何衝殺這些人就是不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