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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是辣手秦南琴,楊康也是色令智昏,他一會兒是為色,一會兒是貪,總之他的心少有清淨。
他貪就以為彆人也貪,要結交的也會是貪的人。
他貪圖美色,其實他長得也不錯,那麼認為秦南琴看上了他也很正常。
難怪有一種說法,說邪淫之人會事事不順。
他的心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,中醫有雲,心主神明。
若是被欲望塞滿,哪裡有神明,自然昏昧。
而且神清氣爽之人還不會跟他們一道,看著就不想靠近。
好端端的蒙一層汙垢,有必要嗎?
原文是——穆念慈驚叫一聲,跳了起來,望著南琴,臉上是一股說不出的神情,又是驚駭,又是佩服,可又混和著不少責怪。南琴理也不理,雖然說到十分緊張之處,語調仍是平靜異常:“他高聲叫道:‘蛇,蛇!’我這時還不想死,我,要眼見他受儘苦楚死了,再到陰世去見我爺爺和爹娘去。當下我假裝也是大吃一驚,叫道:‘什麼?有蛇?在哪裡,在哪裡?’他道:‘咬著了我。’我道:‘快點火,快點火。’他晃亮火折,我見他胸口清清楚楚排著四個小黑孔,心中暗暗高興的說道:‘你躺著彆動,我給你去找些草藥。’這時農家的人也驚了起來,說道:‘這裡本有毒蛇,唉,怎麼遊到床上來啦。’”
“我提了一盞燈籠,到屋子外去找草藥。我真的是去找草藥,不過找的不是醫蛇毒的藥,是叫蛇毒發得更厲害的藥……”穆念慈聽到這裡,反手一掌,打得南琴半邊腮幫子登時紅腫。黃蓉一伸手,拿住她的手腕,叫道:“姊姊,難道這惡賊不是罪有應得?”
穆念慈腦海中一片茫然,兩眼發直。
南琴被打,理也不理,仍然說道:“那草藥一時找不到,我也不找啦,反正他被蛇兒咬了這一口,總教他挨不過六個時辰。我隨手摘了幾莖青草,放在口裡嚼爛了,回去給他敷在傷口。隻見他胸口已腫起一大片,黑中帶紫,人已昏過去了幾次。我坐著他身旁假哭,起初是裝假,後來哭了幾聲,想到自己身世,悲從中來,難以抑製,不禁哭得甚是淒涼。他醒了轉來,兩眼望著我,眼中露出凶光,疑心是我捉蛇害他,但見我滿臉淚水,並非假裝悲戚,懷疑之心又去,歎道:‘總算還有一個人為我淌眼淚。’”
“從半夜到天明,他又昏暈了三次,到後來全身發冷,痙攣抽搐,痛苦難當。他自知性命難保,對我道:‘我求你一樁事,事成後必有重報。’我道:‘我不要什麼重報,你吩咐吧。’他叫我從衣囊中取出那本冊子來,說道:‘我死之後,你取我身上的短劍,連同這本冊子送到大金國汴梁趙王府,親手交給趙王爺,說道武穆遺書的消息,就在此冊之中。’”
郭靖與黃蓉對望了一眼,心道:“怎麼裘千裡的冊子和武穆遺書又有關連了?”
南琴接著道:“他有氣沒力的道:‘你對趙王爺說,我親口允你,立你為妃,你……你這一生就富貴榮華,享用不儘了。’我點點頭不語。他淒然笑道:‘你怎麼不謝我?’我仍是不語。我是要等他身上蛇毒再發厲害些,手足絲毫動彈不得,再把那本冊子在他麵前一張張的撕得粉碎,叫他臨死之時,不但身上痛苦,心中也不得平安。”
穆念慈厲聲道:“你…你為什麼這樣惡毒?他就算對你不起,也是為了愛惜你這副容貌?”
黃蓉卻低聲道:“唉,可惜,可惜!”
穆念慈是忍無可忍了,她知道自己愛上了個渣,可多少想找點理由,不願意了斷。
如今她的夢幻被秦南琴破壞無遺,那就遷怒於她。
她真正要罵的是,我知道楊康是混蛋,可他對我不錯,我不想和他分手。你說的雖然是事實,可為什麼要破壞我的自我欺騙?它的構建也是來之不易,我是很吃力的,為什麼要破壞?都是你,都是你不好!
這就是有些犯錯的人,比如之前有一個新聞是老師猥褻女學生,而他老婆一點都沒怪他,反而怨天尤人。
就是這種心態。
雖然不合理,也不被大家接受,可它是真實存在的。
早知如此,當時穆念慈乾嘛不自己進房,把秦南琴推出來,她走什麼呢!
要是換了現在,肯定有人懟她,而且往死裡懟,楊康會被毒蛇咬,性命難保都是她之過。
穆念慈的教育環境並不好,她所處的境遇對她也不友好,給她的是不健全,是扭曲的東西。難怪會有不三不四的言語出現。
她的心太亂了。
聽話尚且不能周全,何況要她走自己的路。這個壓力也太難為她了。好,明天繼續。
2023年2月10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