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城派出場了,他們吃相難看,倒顯得林平之是好人。
其實林家全是糊塗蛋。
可是青城派蠢得更要命。
要除去福威鏢局林家,何須這樣窮凶極惡?
林家本身就在走下坡路,他們自己還不自知。
這就好比後來的任我行點評的那樣,隻要把劍擺在那裡,自己就會把手腳要害送上來的。
也就是說青城派其實和福威鏢局是半斤八兩,都是蠢死的。
問題是,如果福威鏢局安然度過這次青城派挑釁之劫,那麼今後麻煩重重,永遠不知道從哪裡會出現紕漏。
可如果青城派滅了福威鏢局,那麼青城派就是替罪羔羊,在背鍋。
這麼大一個鍋背著,那就有得被輕視了。
就算贏了,聲譽也是江河日下。
所以這一戰不會有人插手,樂得看他們狗咬狗。
原文是——林平之氣往上衝,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,說道:“什麼東西!兩個不帶眼的狗崽子,卻到咱們福州府來撒野!”
那姓餘的笑道:“賈老二,人家在罵街呢,你猜這兔兒爺是在罵誰?”
林平之的相貌極像他的母親,眉清目秀,十分俊美,平日若有哪個男人向他擠眉弄眼的瞧上一眼,勢必一個耳光打了過去,此刻聽這漢子叫他“兔兒爺”,哪裡還忍耐得住?提起桌上的一把錫酒壺,兜頭便摔將過去,那姓餘漢子一避,錫酒壺直摔到酒店門外的草地上,酒漿濺了一地。史鏢頭和鄭鏢頭站起身來,搶到那二人身旁。那姓餘的笑道:“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。倒真還勾引得人,要打架可還不成!”
鄭鏢頭喝道:“這位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,你有此大膽子,到太歲頭上動土?”
這“土”字剛出口,左手一拳已向他臉上猛擊過去,那姓餘漢子左手一翻,搭上了鄭鏢頭的脈門,用力一拖,鄭鏢頭站立不定,身子向板桌急撞。喀喇喇一聲響,那板桌雙腿折斷,鄭鏢頭手腕被扣,身子向前俯下。那姓餘漢子左肘重重往下一撞,撞在鄭鏢頭的後頸,登時將他撞得半天站不起來。
開打了,開打了。
其實早就要打了。
看上去林平之人還不錯,有幾分俠義心腸。
可惜他的俠義心腸來得太晚,如果他早一點關心酒店老板的生計,把酒店盤下來呢?
而且他們家在官府有認識的人的,可以在郊外設立站點,守住門戶的。
問題是,林震南想不到,林平之也沒這個腦子。
難怪林家被滅門,官府都不出麵。
林平之這次打抱不平究其根本,那是荷爾蒙祟。
倒不是說他喜歡嶽靈珊,他見過的世麵不少,嶽靈珊當下這模樣還不入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