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暴雨:【那誰能讀懂密信的內容?】
可算來到戰風淵主場了,年輕男人挪了挪身子,讓自己坐得更筆直些。
比前兩日,手裡的力氣仿佛多了不少,這次回信隻寫了兩個字。
【我能。】
白暴雨:【快快,等不及了,密信裡說了什麼?】
戰風淵:【主帥未死。焚毀糧草逼民變計劃失敗。疑倉國朝廷暗中派人送來了賑災糧草。請執行下一個計劃。】
【沒了?】
【沒了。】
白暴雨、薛寧又開始交談。
“薛姐,你說司徒崇的下一個計劃是什麼?”
薛寧掰著手指頭:“無非就是刺殺、散布謠言,繼續燒毀糧草。司徒崇的三萬大軍進攻了二十三次都沒能攻破宣城,他們隻能用計謀,讓宣城從內部瓦解。”
“可能會用某一個計謀,也可能是連環計。”
白暴雨想起戰風淵信裡提到的,早上來將軍府門前鬨事的百姓,裡麵就抓到了好幾個諜子。
感慨莫名:“戰爭可真是殘酷。”
她們在地下倉庫吃火鍋討論的時候,戰風淵、江圖等人也在書房開小會議事。
“將軍,我們從縱火和挑事那幾個諜子口中問出,軍中還有2個藏得很深的諜子,具體是誰,長什麼樣,連他們都不清楚。”
戰風淵麵色凝重:“能藏這麼久,連我們都找不出來,說明已經安插在軍中很多時日,至少一年起。”
江圖、王九立刻跪下,拱手:“我二人跟在將軍身旁已十年有
餘,絕不會背叛將軍。”
“都起來。”兩個固執的屬下死活不肯,戰風淵扶額,頗有些無奈地望著他們。“不會要我這個傷員親自扶你們起來吧。”
江圖、王九這才起身。
“那將軍可有懷疑目標?”
戰風淵細長的手指在桌麵輕敲,思忖良久,在紙上寫下幾個人的名字。
“怎麼是他們?”兩個心腹驚歎出聲。
“這幾人行跡最是可疑,我還不能鎖定具體是他們之中的哪兩個。”
兩名屬下,江圖穩重,王九做事有些急躁。
王九半步後退:“我現在就去把那幾人都抓起來,關在牢裡審問。”
江圖攔住他:“你彆衝動,等將軍發話。”
兩人同時看向將軍。
書案後的戰風淵起身,來到沙盤前,手指宣城城牆七處缺口:“嵐軍四天前那次進攻,將此處城牆打了個大大缺口,卻不貪進,你們以為有何深意?”
戰風淵胸口上的箭傷,便是那一夜被司徒崇射中的。
王九:“是將軍您帶將士們殊死抵抗,司徒崇那個老匹夫才不敢冒進。”
江圖卻不認同這個觀點,搖頭:“不對,那時,軍中還有不少司徒崇的碟子,理應知道我軍已是強弩之末,將軍又身中一箭,軍心大亂,若我是司徒將軍,必定帶兵從這個缺口突圍。”
“沒錯,機會驟現卻不爭取,不是司徒崇一貫行事風格,所以我覺得,此舉必有蹊蹺。”戰風淵一雙劍眉深皺。
“司徒崇雖有三萬將士,與我們糾纏數月,二十三次攻城不破,也是人困馬乏,就算強行從城牆破處突圍,死傷亦是慘重。”
“從這幾日諜子頻繁動作推斷,司徒崇是想從內部瓦解我宣城軍心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兩心腹憂心忡忡。
戰風淵自信一笑用手沾水寫了四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