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少,是嗎。我聽彆人是這麼叫你的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。
“蕭十焱和白漓水嗎。”他沒看她,冷冷回應。
初中時蕭十焱中二病犯了,總是這麼叫他。
“嗯。”見他沒再說話,她又補充,“謝謝你,這次考試。”
他麵色平靜而冷漠,沒有回答,起步想離開。但她再次叫住了他。
“冷少,我想給你彈一首曲子,可以嗎。”她想彈首曲子感謝他。
他猶豫片刻,冷冷開口:“給你五分鐘。”
他最終還是走進了鋼琴室。
一首曲子完美落下,不得不說她彈鋼琴十分有天賦。
“冷少,怎麼樣?”她滿眼期待看著他。
“還可以。”他一向高傲,不知與人如何相處,於是就隻是勉為其難誇了一句。
聽到這句話,她嘴角含笑,整個人輕鬆了不少:“那我以後天天彈給你聽。”
“沒空。”
他轉身離開了鋼琴室。
嘴上這麼說,但自此之後,每天下午放學,他都會按時到來,聽她練琴。他們漸漸熟悉了彼此,心也逐漸靠近。
她偶爾會教他彈鋼琴。
“都說了這個音唱發,不唱咪。”她糾正。
“我唱的確實是發。”
實際上他唱了咪,自己卻仍然不知情。
“冷少你還真是個音癡。”她皺著眉頭,嫌棄。
“罷了,你給我彈一遍便可。”
她給他示範了一遍他要演奏的部分,接下來與他聯彈時,他竟能一點不差地完成。
“彈琴也能靠頭腦,我記住了何時彈,按哪個鍵即可,明白嗎,白snow。”
兩人相視而笑。
之後,他們經常一起演奏一首曲子。
考試對他來說向來簡單,總能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試卷。於是他總會提前出考場,找個僻靜之處,坐在長椅上,等她出現。
不出一會兒,她就會提前交卷出來尋他,坐在他身側,同他討論考試題目。
“冷少,數學壓軸題,兩個圓是不是相交?”她問道。
“相切。”他冷冷回答。
“怎麼是相切?相交吧。”
“相切。”
兩人杠了起來。
突然她靈光一閃,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“好像真是相切。冷少,我做錯了一道大題,這可怎麼辦,這次即使你讓我,我也拿不到第一了。”她精致無瑕的小臉因為這個懊惱得皺巴巴的。
“知道你會寫錯,所以我少選了兩道選擇題。”他淡定回答。
他冰冷的話語總能溫暖她。
他非常了解她,大致瀏覽一遍試卷就知道她會哪裡做錯,大概會拿多少分,自己應該少選幾道選擇題,仿佛開了天眼,全程能看到她答題情況。他每次總能精準地把握科目得分,每科與她保持一兩分的差距。因此與他相識後,在他的保護之下,她再也沒被母親打過。
每個節日,他們都會交換禮物。他不過生日,也不收生日禮物,但她兩年來都堅持為他準備,放到他學校的儲物箱裡,署名r=a(1-sinθ)——心形線方程。
他們彼此保持著距離,就這麼簡簡單單,不敢逾越地喜歡著彼此,從未有過一個擁抱甚至牽手。
然而,一切的平靜美好都在初三那年,他生日當天徹底破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