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忘了就忘了!他也不想記得這麼屈辱的事!這個虧暫且吃下,以後絕對不能讓她再喝酒!
在他平複心情之餘,木倩兮又開始拱火了。原本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她,爬到他身側坐好,將他方才剛剛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來。
見她又靠近,冷徹著實無奈:“又想乾什麼。”
她微微向他探去身子,像隻小貓咪貼近主人示好似的,水汪汪的眼睛再次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。
“冷徹,我好喜歡你呀,很喜歡很喜歡。”
平時威風凜凜的小霸王,喝了酒以後軟乎乎的跟隻粘人的貓一樣。
他突然想起司徒寅在風月樓對他說的那番話,側眸看向她,又移開視線,神色冷了幾分:“喜歡什麼,我的臉嗎。”
所以才會這麼喜歡他,天天追著他表白,卻對十一殿怕得不行,見到就跑。
她點點頭,又搖搖頭:“我、我承認我是有些膚淺。剛,剛開始隻是喜歡你的臉、你的身材,後,後來,是喜歡你這個人,你的全部。”
“?我的身材?你又知道?”他眉頭一皺,抓住重點。
“當然!”喝了酒的她暈乎乎地全盤托出,實誠得她事後會想殺了自己,“肩寬腰細腿長的,背、背部肌肉線條特彆好看,我第一天來時,都都看到了。”
聞言,他氣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,半會兒才冷冰冰擠出一句話:“木倩兮,看到的還挺多的啊。”
就差沒當場殺人滅口了。
“也不多啊,”醉酒的她腦回路短平,無所顧忌,毫無求生欲可言,心裡想什麼說什麼,還說得滿臉認真,“還想看更多呢。”
“……”一句話不僅把他氣出內傷,還將冷硬的他調戲得有些慌了神,薄唇開開合合最終卻隻低低罵出了一句,“流氓。”
“流氓?可、可我隻看過你一個人的身體,也隻對你一個人流氓呀。”
什麼叫看過他的身體?
冷徹聞言,急得耳朵先紅了一小片:“木倩兮,那不叫看過身體!你這麼說會讓人誤會!”
他真是怕了她了,喝醉了什麼瘋話都能說得出來,還好沒有其他人聽到。
她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,含糊不清地說:“是嗎。可、可我就是看了啊。我是你的專屬流氓……流氓兔……對,流氓兔,我是冷徹的專屬流氓兔,流、流氓兔好可愛啊……”
從流氓到流氓兔,醉鬼轉變話題的速度讓他佩服。緊接著,便見她將還把雙手比成剪子的樣子,舉至頭頂模仿兔耳朵。由於困意上來了,眼皮子半眯著,即便盤腿坐著,身子也重心不穩晃晃悠悠的,好像隨時要倒下睡過去。
她頂著睡意依舊不罷休地與他說話:“兔子,兔子,怎麼叫來著?”
她如此頑強地發酒瘋,著實令他無奈。冷徹剛要開口答複,便聽到從她嘴裡傳來了一聲軟綿綿的“咩~”。
“……”
冷徹扶額,無力吐槽,那是羊!
傍晚時還是以暴力解決問題把人五花八綁的小霸王,誰知現在卻在發酒瘋,兔羊不分,還軟綿綿地學羊叫,學完還要追問他學得好不好。
他說:“學得很好,不要再學了。”
停歇了片刻,她白皙的臉頰染著紅暈,蹙起眉,看向他,似乎有些難受:“冷徹,我、我頭痛……肯定是因為、因為今天背太多單詞了,撐著腦袋了……以後,可不可以,不背這麼多單詞了?”
冷徹無語:“……”
這是什麼瘋言瘋語,單詞背多了撐著腦子?而且她今天根本一個單詞都沒背!
他花了幾秒消化了她離譜的言論,平複心情後答複:“你今天沒背單詞。”
“沒、沒背嗎?可、可我怎麼感覺腦子裡充滿了知識,文思泉湧的……up、upset,survey,ignore,aess……”
說著,她竟然自顧自背起了英語單詞……
冷徹僵住:“……”
平時讓她背單詞像抽筋剝骨一樣,現在竟然主動背起來了?她發起酒瘋來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。
他就這麼聽著她背了十分鐘的單詞,沒有打斷她,還會在她偶爾卡殼的時候,及時提點。畢竟,聽她背單詞好過聽她說些瘋言瘋語,被她氣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