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徹有九塊腹肌。”木倩兮一臉認真得出結論。
“?哪有九塊?”
冷徹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下腹,明明隻有八塊!這隻笨貓還真是醉得眼都花了。
“這、這不是嗎?”她指了指人魚線順著結實的腰腹延展而下的那處自然起伏的位置,再看向他時,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滿是疑惑與無辜,“你還偷偷藏了一塊。”
她說的是……
反應過來後,他瞬間渾身都顫了一下,呼吸驟停,緊接著麵紅耳赤地與她爭辯:“那裡不是!”
“不是?那、那是什麼呀,”她好奇地問,“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啊,看、看過才、才知道是不是腹肌。”
“???”
這怎麼可以看!
被出言調戲的冷徹氣極了,調戲他的人卻毫不知情,這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!他生氣地將半撩的睡衣放下,重新嚴嚴實實遮住了自己的腰腹。
“不可以!木倩兮,數也數完了,趕緊喝了醒酒湯睡覺!”
他又惱又臊又無奈,臉漲得通紅,耳朵紅得都要滴出血來。她要是再不睡覺,他真想把她丟出去自生自滅了!
“你、你怎麼這麼凶。明明是你不對在先,你自己不坦誠,偷偷藏了一塊,還藏了最大的。哼。”
冷徹聽到這虎狼之詞,惱羞成怒,差點氣出內傷。
他紅著耳朵,又重重地念了她的名字,後槽牙都要咬碎了:“說了那不是!你再胡說我把你扔出去信不信?”
“好吧,不是就不是,這、這麼激動乾嘛。”她委屈巴巴地小聲嘀咕,仿佛受了委屈的是她一樣。
如果他現在是以十一殿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,真的很難忍住不一把火燒了這個瘋子!
好在她念叨完後乖乖喝完了醒酒湯。
剛放下碗,木倩兮突然撲通一聲,從沙發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,身前是茶幾。
“……”冷徹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怔愣片刻,眉頭一擰,“木倩兮,又乾什麼?”
她半眯著眼,醉醺醺的,卻又回答得一本正經:“聽、聽你的話去睡覺。可,可是,我還沒洗臉,我要洗臉。”
“洗臉去洗漱池,你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便見她迷迷糊糊扭了一下茶壺蓋,雙手放到壺口處,如同在水龍頭底下捧水一樣,捧了一把空氣,往臉上潑。
“……”冷徹震驚得目瞪口呆,剩下的話完完全全卡在了喉嚨裡。
他扶額冷靜了幾十秒,平複了要暴走的心情,才開口哄她:“木倩兮,好了,洗乾淨了。”
這麼白癡的場麵,他著實看不下去了。
木倩兮半睜著眼眸,迷蒙地看向他,問:“可是,可是,為什麼我的臉沒感覺濕呢。”
“……”
因為沒水啊因為什麼!
他壓下內心的崩潰:“因為你已經洗完臉擦乾淨了。”
他現在隻想把這瘋子哄去睡覺。
“哦。那,那我睡了。”
說完,她醉醺醺爬上沙發,倒頭睡了過去,沒了動靜。
冷徹長舒一口氣,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。
難熬的夜晚總算結束。以後絕對不能讓這野貓再喝酒了!她倒是借著酒瘋壞事做儘,受折磨的人是他!
冷徹剛要轉身回床上休息,睡夢中的木倩兮似乎感覺他的氣息遠離,皺著眉頭低低說著夢話:“我真的,好喜歡冷徹。冷徹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一下……”
她給他留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,還想讓他喜歡她?
冷徹還生著氣,悶悶不樂地看著沉睡的人,語氣傲嬌:“不要。”
他抬腿要走,卻又再次折返,冷著臉替她蓋好被子。
感受到他的氣息再次靠近,她緊鎖的眉頭鬆開了,安然地窩在被窩裡,雪白的肌膚因為喝了酒泛著一層嫩粉色。睡著的她看起來整個人溫順又乖巧,完全沒了平日桀驁不馴的樣子。
替她掖好被子後,冷徹心中又為自己這一行為感到鬱悶至極,嘴裡低聲給自己找補:“隻是怕你著涼了又要找我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