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緊緊抱住男孩的手臂,像是擔心有人把自己抓走。
“……,那你跟警察說,你扯我乾什麼。”
小女孩哇哇大哭:“我、我隻認識你。你幫我把壞人打跑,我才能回家。”
男孩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,隻知道她難纏的很,使了些勁才把手臂抽了出來:“力氣這麼大,你自己打。”
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,模樣可憐極了,偏還特彆認真地對他說:“可、可是外公說女孩子要矜持,不可以動手打人。”
不想與她糾纏,可看著她乖乖巧巧又傻乎乎的樣子,還是沒能狠下心來。
男孩聲線冷硬:“要先學會保護自己,笨蛋。”
小女孩緊抿住了嘴,忍回了眼淚,倔強又可憐。緊接著轉身去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,一通亂翻,扔出來的垃圾到處亂飛,還好男孩躲閃及時,不然就扔他頭上了。
“你乾嘛!”男孩忍著氣,硬聲問。
“撿瓶子。瓶子撿多了才能像哥哥一樣厲害!”小女孩語氣堅定又認真。
“……”男孩又氣又無語,這人腦子有毛病嗎。
他轉身要走,不想再理她,突然聽到身後的人又開始哇哇哭。
“……”男孩回身問,“又怎麼了!”
女孩一手拿著水瓶子,舉起另一隻手,手指上有一道明顯的紅色口子,顯然是翻找的時候被劃傷了。對他哭得梨花帶雨:“痛……嗚嗚嗚哇!”
吵得他腦殼疼。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哭!
男孩深吸一口氣才忍住了要發火的心,冷淡道:“彆哭了。”
小女孩沒聽,凍紅的鼻子都哭得冒出了鼻涕泡泡。
“……”男孩無奈,“我帶你回去清理傷口。”
女孩抽泣著,肩膀一聳一聳的,問他:“哥、哥家嗎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
話音剛落,哭聲立刻停止,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就這麼直直盯著他,似乎在對他說不許騙人。
男孩:“……”
回家路上,女孩看著他,一雙杏眸清澈乾淨,眼底含著純真的笑意:“哥哥,我的名字是木倩兮。媽媽說我的名字是來自詩經,em……什麼倩兮……想不起來了。”
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”
“好像是!哇!哥哥好厲害!”
“……”
“那哥哥叫什麼名字。”
男孩聞言一頓,神色不明,說話的嗓音在靜夜中聽起來更加冰涼:“我沒有名字。”